不过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甲的百夫长走了过来道:“三统领。”
刘文秀看着黑甲百夫长道:“嗯,我突然想起军中有事,你跟你们家赵国发千夫长说一声,我先回去了,等明日再来。”
百夫长听了这话拱手道:“三统领还请你回营帐,我们千夫长说了,不允许任何人离开营帐。”
“大胆,不允许任何人,也包括本统领吗?”
刘文秀瞪着黑甲百夫长道:“他赵国发什么东西,一个千夫长就敢限制我一个统领的自由了,他想干什么,造反吗?”
“起开,老子是大王的干儿子,你们统领的三弟,就凭你们也配拦我,滚开。”
刘文秀大声喝道,黑甲百夫长闻言,一言不发,只是把路堵住,刘文秀怒了沧浪一声把剑拔了出来,指着百夫长道:“滚开。”
百夫长看着指着自己的剑,却不能动手,千夫长只说软禁,没说可以斩杀啊,这不好办啊。
刘文秀这时怒极,也是真着急了,挥舞着手里的宝剑喊道:“谁敢拦我,我这里有你们李定国统领给我的虎符,见虎符如见你们统领,谁敢拦我按谋反论处,起开。”
刘文秀这时把虎符高高举了起来,这虎符一亮出来,果然有了威力,黑甲卫可以不认三统领,甚至可以不听从大王的命令,可是虎符他们却必须听。
毕竟虎符代表着他们最高长官的命令,在古代将军若想调动部队,就算有皇上亲口命令,可是没有虎符,这人也调不动。
因此古代军队都强调虎符的重要性,由于不断的强化,这时刘文秀掏出虎符,所有人都不自觉停止动作,随着刘文秀往前走,众人竟然缓缓让开,刘文秀见虎符果然可以震慑众人,心中大喜,不觉加快脚步。
嘴里也大喊着:“虎符再此,谁敢拦我,谁敢拦我!”
“我敢拦你。”
就在刘文秀快要走出包围圈的时候,突然一声怒喝响起,紧跟着就见一个身穿囚衣,手持大刀的将军骑马向这边奔来。
“统领!”
看到这个人,所有黑甲卫都激动的喊出了声音,刘文秀这时脸一下子就白了,看着正在逐渐接近,鲜血染红了囚衣的男人,脸色急变。
李定国策马来到了刘文秀身前,看着脸色苍白的刘文秀道:“老三,我要拦你呢,也是谋反吗?”
刘文秀这时脸色苍白道:“二,二哥。”
“别,当不起,直呼大名就行。”
刘文秀这时看着李定国道:“二,二哥,你,你真的反了?”
听了这话李定国哈哈大笑道:“反了呀,今日你跟老大在营帐之中那么斩钉截铁,怎么到这里你却含糊了,老子反了,带着全军都反了,这不正是你跟老大想要看到的吗?”
听了这话,刘文秀道:“二哥,你误会了,我跟老大何时有这想法了,我们也只是被蓝田贼寇所误导,我们一直再跟义父说,老二是被冤枉的,咱们调查清楚了,一定要还老二清白。”
李定国听了这话哈哈大笑:“哈哈哈……刘文秀,我没想到你还是个巧言如簧的人,行了,今日也别说太多,我也没有功夫跟你瞎掰扯,今日我们就是反了,来人,把刘文秀给我拿下,老子要用他当做投靠蓝田的第一份大礼。”
刘文秀听了这话脸一下子就白了:“二哥,你这是干什么啊?”
“刘文秀,你也别叫我二哥,我不是你二哥,你我交情从今开始一刀两段,其实咱们也没有什么交情不是吗?”
李定国说着,这时黑甲卫百夫长上去就准备抓人,刘文秀这时看李定国下定了决心,顿时怒吼道:“李定国,你个忘恩负义,卖主求荣的混蛋,你,你就这样背叛义父,投靠蓝田,你对得起义父这些年对你的养育之恩吗?”
“你们放开我,李定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都忘了义父对你的好了吗,没有义父你早就死在当年的逃难路上了,你对的起义父吗?”
刘文秀扯着嗓子大声吼道,李定国看着疯狂吼叫的刘文秀,一言不发,张献忠确实对他有恩情,可是这些年他替张献忠南征北战,攻城略地,已经足够偿还了,至于欠张献忠一条命的事,今日张献忠派人要他的命,他已经算是把这个恩情还了。
至于他没死,那是他的本事,不是张献忠不要他的命了,所以只能算是他的自救,而不能算是张献忠饶了他一命。
恩情还了,命也还了,哪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定国,你回答我,回答我啊!”
刘文秀怒吼着,他在幻想着激发出李定国的良知,只要李定国的良知回归,那么他就还有拿捏李定国的机会。
这些年他跟孙可望都是这么办的,以亲情为枷锁,锁住李定国,然后就可以尽情的压榨他,让李定国对他们毫无办法,然后在张献忠一次又一次,所谓的平衡关系下,让他们愈发的猖獗。
可是现在李定国心已经死了,当一个人心死的时候,这一切都不再是能困住李定国砝码了,这时他们再想继续控制李定国,绝无可能。
黑甲卫上去,直接把刘文秀按住了,紧跟着见刘文秀叫骂不已,黑甲卫直接找来了破抹布,塞住了刘文秀的嘴巴。
“呜呜呜……”
刘文秀大声的喊叫着,可是却出不了声,这时李定国夺过刘文秀手中的虎符道:“全军准备,立刻集合,开拔铜钱关,投靠蓝田县。”
“是。”
所有人都大声应道。
而这时李定国逃跑准备投靠蓝田县的消息也传到了刚脱了盔甲准备入睡的张献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