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太师所言,字字句句皆是为了我大商,我岂能不听呢,酒池肉林将它填上,从此以后,后宫一应用度缩减三层,诸位爱卿,如今武成王与北伯侯在外征战,军士所需军粮皆是一笔大数目,所以诸位爱卿,今年俸禄削减三层,可有异议?”
“臣等愿意,大王以身作则,吾等铭感于心,三层不够,还可再削。”
“这第五件事,开国库,赈灾,如今北境,东鲁,南僵之地,皆有流民,饿殍遍地,征战之处,皆是满目疮痍,还请大王开仓赈灾,能够及时调度粮食,送至各州府,由州府运转,赈民饥馑。”
“准了。”
“第六条,寿康宫永封,摘星楼永封,妲己虽然不在宫中,但是也要昭告天下,乃狐媚之精附体,但是冀州苏护应当从宽处理,如今四百诸侯动乱,若是让冀州再起了反心,那确是对我大商最为不利。”
“太师所言极是,苏妲己乃是普通一女子,虽然有倾国倾城之色,但是定是被那狐狸精附体,怕是自己早就香消玉殒,冀州苏护免于责罚,依旧为本王镇守冀州。”
“第七条,请大王斩了费仲、尤浑,此二人心术不正,谄言惑主,是我大商朝廷之蛀虫,还请大王能够亲忠臣辨奸,速速诛杀二人。”
费仲尤浑,早就在朝堂之上,瑟瑟发抖,听着闻太师从第一条开始陈述之时,两人还抱着一丝丝希望,希望大王能够记着二人的服侍之情,但是眼看着一条条的都通过了,两人心里越发的沉了下去,如今一听到自己二人姓名,而且闻太师是要诛杀自己二人,顿时吓的瘫软下来,连忙爬着向前“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我二人忠心为主,别无二心。
纣王眼睛一眯,这朝堂之上,若是没有一些奸佞之人,怕是朝堂就不是一个朝堂了“此事容后再议,两位大夫,虽然有小错,但是对本王的确是忠心耿耿。削了上大夫之职,降为谏诤言官便可。”
费仲尤浑大喜,大王果然是记着两人的好,竟然饶了二人性命。
“谢大王开
恩,谢大王开恩。”
闻太师心里明镜一般,知晓申公豹所思所虑,这也是两人商量的结果,有费仲尤浑在,朝中一些墙头草,还是需要掂量一番的,而且如今的纣王实则就是申公豹,这费仲尤浑以后想要谗言惑主,那是不可能的。
“这第八条,第九条,第十条,请大王广开言路,访遗贤于山野之间,让有才华之人可以入朝为官,最后那东鲁与南疆叛乱,还望大王可以招降两地诸侯,毕竟皆是我大商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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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太师呈上十策,自有告示贴出,而那费仲尤浑如今是胆战心惊,也不敢谗言惑主,不过他们倒也是机灵,知晓这谏言官是个什么官职,两人现在就是疯狗,只要逮到朝廷之中的某些官员猛咬,便能够搅乱这一朝堂的浑水,这样才能够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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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
姜子牙夜行千里,过五关之后,便是来到了西岐城。
他直接进了城中,询问上大夫散宜生的府邸在哪里,这对于他而言,是最佳选择。
上大夫府邸,散宜生正在家中,听闻仆人前来通报,外门有个老道模样的人求见,自称朝歌故人。
散宜生眉头一蹙,听闻朝歌这两字,便是有些心烦,但是下一刻豁然起身,老道人,朝歌故人?
他也不待仆人再说什么,自顾自的跑出厅堂,亲自到了府外,一看果然是姜子牙。
“宜生拜见姜先生,先生能来西岐,宜生甚是欣喜,请先生进府内歇息,马上安排酒宴,给先生接风洗尘。”
姜子牙也是笑着抚须应下“如此,就劳烦散大夫了。”
夜宴。
散宜生与姜子牙把酒言欢,“姜先生,您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宜生有一事相求。”
姜子牙放下酒杯,”宜生不需客气,有话直言便可。“
“我想请姜先生入仕,我西岐需要姜先生这样的大贤者,而且先生乃是阐教高徒,若能够辅国,我西岐兵发朝歌,推翻暴君的大业可成。”
姜子牙矜持的沉思片刻,“师门于我交代,让我下山辅助明君,我到朝歌一观,那纣王气运逸散,而且黑气萦绕,绝不是明主,而西岐星光冲天,帝星降世,正应在了这西岐城内。”
散宜生大喜“帝星降世在我西岐城,不知是哪位人物?”
“这个嘛,姜尚还需到皇城一观,毕竟那道帝星之光来自于皇城。”
散宜生更是大喜,心中已然笃定,一定是自家二殿下姬发。
“明日宜生上朝,请大王诚邀先生出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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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西岐皇宫,姬昌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出现在了朝堂大殿之内。
一众百官皆是心忧大王身体,自从大王吐出了三个肉饼化作了三个兔子奔走西方之后,这大王的身体便是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朝廷之事,很多都是殿下姬发在处理。
“大王,臣有一事相奏。”
散宜生作为上大夫,在西岐城中,也是权倾朝野之辈。
“哦?上大夫有何事?”这段时间,西岐风调雨顺,百姓也是安居乐业,但是因为散宜生暗地里让百官宣扬纣王昏庸无道之事,在民间已经引起了民怨,他们如今这一切美好的生活,皆是西伯侯给他们带来的,纣王昏庸,杀害伯侯之子伯邑考,那就是昏君,而且东鲁之地、南僵之地叛乱,这昏君更是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