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天色不早了,朝那人福了身子】
今日与姐姐聊着甚是投缘,只是如今天色已晚,况且妹妹还有事儿,就先行告退了。
【语末,起身回了储秀】
琅琊轩?总觉得耳熟却想不起来什么,索性把话咽了回去,道“一定的,姐姐住在聚庆堂,妹妹也常来找姐姐玩啊”见人要走,目送她回了,自己也走了一会儿回了储秀宫-重芳阁-殿外】【宫里很闷,跑去太液池看鱼,我也好想养鱼】【有些累,太晚了,决定打道回府】【路过储秀宫,好渴,叫婢子上去敲谦答应的门】启祥宫索绰罗氏到访
倒也无趣,写字二三,搁笔托腮。】
【思绪飘远,侍人出声,闻言起身,亲自迎人。】
【几分笑意。】快进来说话。
储秀宫-重芳阁-殿内】【她热情好客,我受宠若惊,于是豁然一笑,发现自己好喜欢他】【蓦地想起来宫里繁琐的规矩,规规矩矩低了身】见过谦答应,路过储秀宫,觉得渴了,来这讨口水喝,姐姐莫笑话我。
这人可爱,一时不禁,笑出了声,伸手一扶。】这儿无外人,虚礼不必了。
【与人入内,茶果摆上。】
【闲话一二。】我这人儿懒怠,空想与你们说话儿,却不愿意走动。
储秀宫-重芳阁-殿内】【顺着他手起身,一双大眼睛满是笑意的望着他,嘴微微抿着】【也不拘束,挑了一个红通的大桃子就啃了起来】姐姐这里的水果真好吃。【咽下嘴里的一口,道】姐姐不怕叨扰,那以后我便常来和姐姐说话。
几句言语,多是寒暄,二人亲近,熟络不少。】
【佳人举动,娇声劝言。】你慢着点。
大概是饱了,有些胀,轻轻吐了一口腹气】【有一搭没一搭拨弄着自己纤细的十指一时无言】姐姐去太液池看过那几尾锦鲤吗,一有吃的就围过来,伶俐的很。
太液锦鲤?起了兴趣,身形稍正,眉眼弯弯。】那倒是该去一看。
【眼中打量。】下次与你相约在哪吧。
【又话多时,送人归去。】
从千鲤池回来,拢了拢怀里的汤婆子,路过永和,婢子说薛家那位也进来了,分到眼前的贝叶轩,只是封了个官女子,不禁好笑,以前就不大对付,阿玛把我送进来,他们家也眼巴巴送进来一个,不过如此,说到底,还是看不上眼的,一个汉军旗出身,却傲的不得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资本)
(抬了抬眼角,今日还早,倒不如停下来见见这位故人。)
“走,我们去见见这位老朋友。”
(勾唇,讽刺一笑,是了,我索绰罗看不顺眼的人,必然也要叫他不顺心,瞥了一眼婢子,他会意上前通报
冬末寒风直往屋子里灌,窗子漏着缝几斤的炭烧几个时辰就没了,心下正是拧巴的时候,才晓得索绰罗氏的也进了宫,纵然是不爽的打紧却也奈何不了,自个儿嘟嘟囔囔竟是眼红她封了答应,高人一头。
如今仇家已然是进了这紫禁,想不见怕是不成,她琢磨着该拿出副超然物外的面儿给人瞧,自个儿是过的寒酸,可也不是谁人都能拿来捏的软柿子。
“让她进来”
进了殿,扑哧便笑了出来,到底位份不一样,和着东西十二宫最低的,寒酸的紧,敛了笑,正了颜色,婢子给自己捏了捏大氅,似是怕我冻着,到底是从小陪着的人,知道我一向厌恶他,不轻不重的听他道)
“主子向来是怕冷,这轩里怎么连炭火都不旺,主子受得住吗?咱可别在这里遭了风寒。”
见他忧心忡忡,安抚的拍了拍他手背,一副和气模样,抬眼挑衅看他。)
“薛官女子这怎么这么冷,可别冻坏了人。”
着重强调了官女子三字,含着三分笑意。
“从前在府里听额涅说这女子是最不能冻的,容易宫寒伤人”
坐的端正面上儿是该有的仪容,心里压的紧手里汤婆子早就冰的透彻,扶起桌角而立脚下踩得稳妥。
结结实实的福身行礼,眉眼里不折不扣的挂着不屑,示意下人退下侯着。
“好的东西自然是不配给索绰罗答应用。”
面儿上规规矩矩,话里带刺一针见血,腔调里是细品而出的调侃。
“嫔妾这儿庙小,可容不下索绰罗答应这尊大佛,您若是来看嫔妾的笑话,那您可请回吧。”
“嫔妾寒酸的应该,这是官女子该有的供应,竟不像是索绰罗答应,行事作风如此奢靡,嫔妾当素衣简食,为大清军民省下粮饷。”
立直了脊背,眸底闪过满不在意。
看他一脸破落像,嘴里却说不出什么好话,只觉得人家气量小,不值得我生气和他计较)
“不配?薛氏倒是很大的口气嘛?你这有的我那那件没有?倒是我那有的你未必有?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又何必逞强,难不成是怕本主笑话你?”
三言两语怼了回去,倒是不怕他和我急眼的,倘若我出了什么岔子,也是在他贝叶轩)
“看笑话?你倒是看得起自己。”
拨了拨鬓间几根发,倒像是眼里完全没有他存在一般)
“可要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呐,我的吃穿用度,可全凭内务府,倘若你这话传出去,小了,是污蔑,大了,可就是得罪内务府。”
“倒是稀奇,你还有这份心,可不像你以往作风。”
打肿脸充胖子罢了,也只会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