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秦芊挣扎着起来,却哪里敌得过吴亩的力道。
“不要!不要!”棉布撕裂的声音听得周围的饿狼嚎得更欢。
“杀了我!杀了我吧……”秦芊不再挣扎,或许死,反而是一种解脱,眼中带着憎恨与决绝,秦芊咬紧了牙关。
“想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她的下巴已然被卸下,就是想咬舌自尽也是不能。
连死都是奢望了么?秦芊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愿再看这肮脏残忍的世界一眼。曾经美丽的眼眸中,留下了绝望的泪。
秦芊这幅绝望孱弱的样子,竟让大胡子更是兴奋,“小美人,老子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你死,保证一会儿,你也舍不得死!”
一声高过一声的嚎叫充斥着整个溶洞,当他们又一次将这残忍的游戏当作一场狂欢的表演来欣赏的时候,一柄切肉的刀破空而来,在空中划出一道莹白弧线,不偏不倚,正正插在吴亩身侧的泥地上,这把刀只要再往旁边移三寸,就要刺进他背后!
三尺有余的刀尖,全数没入泥地里,只留着刀柄在外面嗡嗡的晃动着,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得这群饿狼般的男人全都闭了嘴,嚎声停了,溶洞里倏地静了下来,只剩下火堆里柴木燃烧的噼啪声。
“若我没有听错,刚才易当家说的,谁有本事,人就归谁,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也争上一争?”
清冷的声音陡然响起,甚至带着几分笑意,那轻松的语调落在众人耳里,莫名的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
众人来来回回看了好一会儿,才敢肯定,那个不怕死的人居然是小小少年。她甚至都没有站起来,还是那样坐在桌角边,看不清毡帽掩盖下的脸,但那扬起的嘴角却是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受辱致死却什么都不做,她做不到。而且那样的她,也不配做夙家的女儿。
所以,她在等,等一个时机。
此刻虽不是最好的机会,却是不能再拖的时刻。
夙素一边说着话,一边看似懒散地往后靠了靠,拉近了与墨衣男子的距离。据她刚才的观察,这墨衣男子在海盗窝里的身份应该很微妙,她甚至感觉到,就连那位易当家对他也颇为几分忌惮,既然刚才他口口声声说“要她”,那不利用一下,实在对不起他的“厚爱”。
夙素看起来懒散,实则全身都在戒备,对墨衣男子的防备甚至远远高于面前凶悍的海盗,因为她完全看不透他。
好在,不管是她的出言挑衅还是刻意接近,墨衣男子对她的所作所为似乎全然默许,又似乎毫不在意,总之,那只端着酒杯的手连晃都没晃一下。
易当家的虎目微敛,眼神在墨衣男子和夙素间徘徊,一时之间也没说话。
这时,吴亩终于从那杀气凛然的一刀中回过神来,猛地从地上跃起,凶神恶煞地盯着夙素,怒道:“就凭你,也敢和老子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