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学校有交到朋友吗？”鹿母随口问了句。

自家儿子什么性格鹿母是清楚的，加上外人对自己这份工作的误解，也给鹿瓷交朋友曾加了很大的难度。

虽然鹿瓷总说没兴趣，但鹿母还是挺希望他能交到朋友的。

“有。”

出乎意料的，少年低低回了一个字。

“什么？”鹿母怀疑自己听错了。

鹿瓷想起女孩苍白漂亮的脸庞，唇角无意识地轻轻勾起，语气坚定：“我有朋友。”

“真的吗！那太好了！！”鹿母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喜悦：“对方是男孩还是女孩啊，为人怎么样？”

“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也是……我的同桌。”想了想，鹿瓷道：“她叫林谕，成绩很好，对我也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鹿母话语中带着欣慰的笑意。

鹿瓷弯起唇角，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听见手机里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欣姐，602包厢客人找你，经理让你快过去。”

“好，我马上就去。”

听见女人和鹿母的话，鹿瓷敛起唇角的弧度，眉眼精致淡漠，甚至带着几分刺骨的凉意：“他还骚扰你吗？”

鹿母语气不太自然地道：“别这么说，付总是客人。”

鹿瓷道：“我在学校附近找了份兼职，您完全可以把那份工作辞了，找份轻松点的。”

鹿瓷知道母亲不赞同，于是说完之后没等鹿母说话，便又道：“我去写作业了。”

挂电话后，他握着手机的手缓缓收紧，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