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萧将军进宫。”沈大人思来想去,还是让萧将军与这妇人直接干仗,他自己一个莽夫,不会讲大道理!
闻言,老夫人面色惨白,她没有忘了,当初可是萧将军将她撵出去,若是知道她告御状,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
“使不得,使不得!”老夫人连忙阻止。
“不将人传唤来,如何审讯?”沈大人挑眉道。
老夫人脸色由白转青,心里明白沈大人不是诚心想管。传了萧将军进宫,她又能讨得什么好?
左思右想,老夫人呐呐的说道:“不必请他进宫,臣妇只求能够见见我那孙儿。”
沈大人皱眉,这件事可难办。
“行!”沈大人心里有了想法,先将老夫人解决了,随即去找了幼帝,让他寻个由头召萧珮带着萧稚进宫,然后传镇西侯府老夫人入宫。在宫里头,她也会有所顾忌。
幼帝向萧将军透了口风。
萧将军想拆了镇西侯府的念头都有,到底不想闹得太难看,权当没有听见,依旧小日子悠闲的教导外孙。
转眼间,几天光景过去。
镇西侯府,老夫人看着能坐起身的郑一鸣,心疼的直抹眼泪,抱怨道:“你说说你,我当初与你说过,将军府里的女人娶不得,你偏生不听我的话,这下好了,造孽啊!”随即又埋怨沈大人要她回来先等着,可以让她见孙子,这都好些天,还没有任何动静。
郑一鸣沉默不语,说起来,当初老夫人与柳氏关系好,两家好得如同一家。她时常念叨着要他将萧珮娶回府,她会当成女儿般疼宠着。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从她给他纳第一房妾侍的时候,因为萧珮从中作梗,阴差阳错给他父亲圆房之后,母亲开始转变了对萧珮的态度。
老夫人见郑一鸣就是不开口,心里也急,怕被打傻了。从他醒过来开始,一直都没有说过话。
“鸣儿,你别吓娘啊,你说句话……”老夫人真的怕郑一鸣在这个关键时候出问题,否则镇西侯府就会倾塌了!
郑一鸣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安心的躺着了,他向来不喜约束,自然也不喜做这个侯爷。从他坐上侯爷的位置后,他的母亲便一直想方设法的让他生下儿子。
如果,他不再是镇西侯,他的母亲是否会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旦生起这个念头,草长鸢飞一般,缠绕着他的思绪,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即去做。
“我……要进宫。”郑一鸣抬了抬手,痛得厉害。
老夫人心头欢喜,人没傻,太好了!
“你,你说什么?”老夫人高兴之余,想到郑一鸣的话,莫不是他想通了,准备进宫找皇上将他的儿子要回来?
“我要进宫!”郑一鸣重复一遍。
老夫人欣喜若狂,连忙吩咐人伺候郑一鸣更衣,根本就没有想到郑一鸣这种情况,是不是应当好生休养,待伤好再出门。就连轿撵都备好了,直接将郑一鸣抬出去,放在马车上。
郑一鸣漆黑的双目中,毫无神采,宛如一潭死水:“你不用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