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呢?”萧珮下床,从柜子里翻出她以前喜欢穿的衣裳。红衣似火,宛如她的性子一般浓烈。
彩铃以为大小姐是找老爷质问,连忙说道:“小姐,您没有见着侯府老夫人有多欺人太甚,实在太可气,将军这才将他们一家子轰出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放狠话,说小少爷是她郑家的子孙,咱们昧了她的孙子,她要告御状将孩子抢回去。”
萧珮没有料到几年未见,老夫人愈发的糊涂了。
告御状?
“你让人写好折子,给她送去,要她尽管去告!”萧珮冷笑了几声,然后拿着一张借据给彩釉:“这是镇西侯府贵妾用了咱们一粒丹药,还没有给银子,你上门去要。”顿了顿,萧珮似想到什么:“带几个武艺高强的去,不给你们就打过去,直到他们的医药费与借据上的银两一致为止!”
彩釉惊愕的张大嘴,大小姐漫天要价,那粒丹药要黄金千两。“这是打奴才还是主子?”
“打奴才主子会给银子医治?”萧珮挑眉反问。
彩釉张了张嘴,侯府只有几个主子,不都要打残了?
彩铃见彩釉愣着,撞了撞她的手臂:“傻杵着作甚?赶快去。”
“哦……好!”彩釉将借据藏在袖中,带着人匆匆去了镇西侯府。
彩釉到了门口,将门敲开了,告诉看门的奴才道:“今日我奉小姐的命令,来找侯爷讨银子。”
门仆早就得了老夫人的口令,但凡是萧府来人,立即转告她。
但是原先在府里的老人,听见后,立即去告知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郑一鸣。
郑一鸣立即去了府外。
老夫人已经到了,脸色阴沉的看着彩釉,冷笑道:“当真是笑话,萧家几个莽汉将我儿打伤,还没有找你们要银子,你们倒是找上门来!”
“这是小姐在云景山给贵府姨娘救命丹药,侯爷还没有给银子,做买卖,难道不是银货两讫?”彩釉也是一个牙尖嘴利的婢子,三两句话噎的老夫人说不出话来:“你们这是打算赖账?小姐早已想到了,既然这样,咱们既然讲不了道理,也不必斯文。”脸一沉,声音陡然拔高,指着郑一鸣道:“给我打!”
彩釉是有眼力见的人,老夫人将郑一鸣当宝贝疙瘩,又是侯爷做了对不起小姐的事,不打他打谁?
郑一鸣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一黑,脑袋炸裂般的痛,被打倒在地。
“哎哟~”郑一鸣抱着头,避开要害。
老夫人见郑一鸣在地上打滚,血染红了青砖地板,这才知道萧珮这回是来真的。心里不禁后怕,怕郑一鸣会被他们给打死,连忙扯着嗓子嚎哭道:“夭寿啊!你们这是要打死人啊!儿啊!”老夫人哭倒在地,想要上前,看着如雨点般落下的棍杖,害怕会打在他的身上,不敢上前一步。
“老夫人放心,小姐说了,命不会要,只要医药费够了这借据单子的银子,我们不会多伤一分。”彩釉好心的说道:“老夫人如此心疼侯爷,何不痛快给了银子?不然替侯爷吃几棍子?”
老夫人吓得面无人色,指着彩釉半晌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