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肠子都悔青了,恨不能扇自己两耳光。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一切都已经晚了!”秦老夫人怎得会不难受?万淑萍不受她喜爱,可万淑萍生下的几个儿女自个没有亏待了去。特别是蕴哥儿,小时候在她膝下抚养了一年,相比起其他的孙辈,蕴哥儿与她最亲厚。
“不!不会的!母亲,您是忠勇侯夫人的姑母,您说的话她断然会听的!”秦老夫人就是秦夫人手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也要死死的抓住。
秦老夫人满嘴的苦涩,当初忠勇侯夫人为了女儿的亲事,求她这个做姑母的拿主意。她是蕴哥儿的祖母,万淑萍的婆母,她的话万淑萍不敢不听。可她却还是没有说成,忠勇侯夫人对她又怎得没有怨?
好好的姑娘,平白耽搁了两年!
“忠勇侯夫人退还了聘礼与庚贴,便去了镇国将军府,与萧家小少爷说亲。”秦老夫人侧身躲开了秦夫人攥着她裙摆的手,冷沉着脸道:“如今这步田地,都是你自己作的,该!”
秦夫人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瘫软在地。趴伏在地上,掩面痛哭。
闻风赶来的秦玉瑶,看着母亲倒在地上失声痛哭,悲怆呜咽的声音格外瘆人。心下暗道不妙,看向春柳。
春柳泪眼婆娑,看着秦玉瑶,似乎见到了苦主,哭诉道:“小姐,忠勇侯府与少爷解除了婚约,日后少爷可怎么办啊!”
秦玉瑶心里一沉,没有想到厄运接踵而来。
仿佛,至从她遇见了水清漪之后,一帆风顺的的日子便到头了!
“不用担心,天无绝人之路!”秦玉瑶这话似对着春柳说,又像是在说服她自己。
可她万莫没有料到,她的厄难远不止于此,不过刚刚开始罢了!
劝慰好秦夫人,替秦夫人稍稍整理了仪容,一行人去了前厅,等送秦蕴的人回来。
可左右没有等来秦蕴,倒是将李亦尘等来了。
看到李亦尘抬着几抬礼品,搁在正厅。秦玉瑶脸色发白,扶着秦夫人的手下意识的收紧。
秦夫人发觉了秦玉瑶的异样,嗓音嘶哑的询问:“怎么了?”
秦玉瑶死死的盯着李亦尘,摇了摇头。他将她羞辱一番,弃在客栈,言明自个给他做妾都不配。眼下他来秦府作甚?
心思微转,秦玉瑶心肝儿颤了颤,心里升腾着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