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侯脸上笑意浓郁,看着被压制的莫寅,脸色阴郁:“带走!”
水清漪与长孙华锦对看了一眼,长孙华锦向镇西侯夫人道:“府中还有要事,我们便先告辞。”
镇西侯夫人歉疚的看了二人一眼,亲自将人送到了府外。
上了马车,长孙华锦目光落在她宽大的袖摆上,询问道:“你信中装的是何物,令侯爷见之变色?”
水清漪将名单拿给长孙华锦。
长孙华锦看后,嘴角微微一颤。里面全都是记载着贪腐官员的名单,其中包括在何处置办了宅院与养了几个外室。
“现如今能有几个两袖清风?他不过是怕被将我得罪狠了,揭了他的底细罢了。”水清漪将最后一张纸放在最前面,指着中间的记载道:“我倒当真以为他只有郑一鸣一子,却不想外边还有一两个。”
仿佛记起了什么,水清漪靠近长孙华锦,鼻端萦绕着他身上幽冷的暗香,心不在焉的问道:“我瞧出郑一鸣待萧珮不同,为何当年他还要娶南宫如烟?”
长孙华锦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看了水清漪好几眼,眼底带着些许的深意道:“莫怪萧珮将你与郑一鸣凑一对,仔细瞧瞧,你们二人倒有一些相似。”
水清漪一怔,摸了摸脸,难道这张脸就这样大众,谁都能挨着边?
“南宫如烟祖家江南,性子温婉如水。”长孙华锦点到即止。
水清漪面色一红,捕捉到他眼底的促狭,横了他一眼,看向了窗外。良久,才听他温和的说道:“他与南宫如烟是知己,南宫如烟对他有救命之恩,她体弱多病,本就活不长久。不想做那孤魂野鬼,便让郑一鸣娶她过门。郑一鸣用错了手段,娶南宫如烟是为了试探萧珮是否对他有情,逼迫萧珮回来。”
水清漪眉宇间染上了清愁,惆怅的说道:“感情最是试探不得,即使珮儿对他有情,以珮儿的骄傲,断不会做出抢婚之事。”
“郑一鸣并不曾与她拜堂,只是纳她做小。”长孙华锦知晓郑一鸣的用意,不想要南宫如烟死了在名份上亦是压了萧珮一头。
水清漪轻叹,造化弄人罢了!
忽而,淡雅清香扑鼻,腰间倏忽一紧,跌落在长孙华锦的怀中。他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嗓音泠泠如冰泉击石般悦耳沁心:“高祖母来信,问何时给她添个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