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珞的父亲,庄主墨慎之——云墨山庄的第4代传人,人如其名,做事一丝不苟、谨慎小心,从不参与庄外武林之争。
墨倾珞的生母是墨庄主的发妻,而墨卿尘与墨卿风,分别是由两位妾侍——傅氏和赵氏所生。
说起傅氏和赵氏,都是墨庄主年少不更事时的情债。
想当年,年轻时的墨庄主可谓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更是有一桩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可就在成亲前的6个月,不知听到哪个家丁闲聊,说庄外的生活特别热闹、精彩,尤其是男子,成家之前一定要去烟花之地好好玩乐一番,等娶妻之后可就没有这样的自由了。
年轻气盛的墨慎之从小被父亲严厉管教,从未离开过山庄半步。
或许是因为自己被压抑得太久,或许是家丁所描述的庄外太令人诱惑,一想到自己竟要跟一位从未谋面的女子成婚,一辈子在一起,一股莫名的愤怒和恐惧不由袭来。
他决定,一定要在成婚之前看看山庄外面的世界,享受一个男子应该有的自由。
可那时的墨慎之毕竟年轻,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更不懂得男女之爱。
就这样,离开的时候是孤身一人,可3个月之后却带回2个女子,还口口声声说自己爱她们,更有甚者,二人皆是怀孕之身。
墨老庄主一看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一怒之下,将这3人关入禁闭室,任何人不得探望。
过了一段日子,老爷子的气消了些,墨慎之也渐渐清醒了,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对不起未来的妻子,更对不起自己的家族,对那两个女子也不公平。
马上要到婚期了,墨老庄主愁眉不展,他们墨家该如何面对未来的亲家啊,他命人把墨慎之带到跟前,“你这个逆子,可知错!”
“父亲,是儿子糊涂,我知道自己铸成大错,甘愿受罚!”墨慎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罚?罚你有什么用!一面是与你早有婚约的司徒家女儿,一面是怀着你骨肉的两个女子,你倒说说想怎么罚!”墨老庄主大声训斥道,生气地站起来,指着跪在地上的墨慎之浑身发抖,“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还想不想要这门婚事?”
“要!”墨慎之自己也吓了一跳,仿佛那就是心底深处的声音,从未如此坚定、如此决绝。
虽然从未见过司徒雨嫣的样子,可她的字迹、她的绣图,他却是熟悉的。
从他十五岁开始,每到他的生辰,司徒雨嫣便会托人送给他一份礼物,而那些礼物都被墨慎之小心翼翼地保管起来,不时会拿出来欣赏。
转眼,已过5年。
或许,就是那一笔笔隽秀清丽的字迹,写入了他的眼底;就是那一针针细腻灵动的丝线,缠绵进他的心里。
不曾相见,却已难忘。
正因为不见她的容颜,才可透过那一笔一划、一丝一线看入她的心底。
然而,他终究是一时糊涂,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悔不当初。
“父亲,我一定要娶雨嫣,我定会好好待她的!”墨慎之好似发誓一般。
“你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问你,如果娶了司徒家女儿,那两个姑娘呢?”
毕竟她们怀了墨家的骨肉,墨老庄主甚感为难。
“我会与她们解释的,她们跟随我回山庄并不是为了名分。”墨慎之面露难色,“可是,她们都怀着墨家的骨肉,这名分,我却是必须给的,只是,雨嫣那里······”
墨慎之渐渐没了声音,即使他再后悔、再自责,也是无济于事了。
“唉,都是作孽啊,好好的一桩金玉良缘,被你亲手毁了啊!说不定,以后我这山庄都要毁在你手里!”
墨老庄主说的虽是气话,可多年之后,这句话竟是应验了。
“也罢,墨家与司徒家的婚事如期举行,那两位姑娘暂时住在西院,让亲信的人去照顾,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提及此事。你也不许去看她们!婚后,一定要好好对待雨嫣那孩子,她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记住了吗?”
墨老庄主扶起墨慎之,嘱咐道,“这次的婚事,由你自己张罗,一定要风风光光地迎娶司徒家姑娘过门。”
墨慎之忙着点头“父亲放心,我一定会做好的,以后我也会好好照顾雨嫣,尽力补偿她!”
看着墨老庄主走远的背影,墨慎之百感交集。
几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云墨山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众多名门望族都赶来见证墨家与司徒两家这段大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