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莺儿点点头,努力笑道:“臣妾知道了,爷出去吧。”
弘晙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出了产室的门。
看不见人的等待越发让人心焦。
弘晙被莺儿赶出产室后就一直在院子中央来回走,根本没心思坐。
“为什么没声音?”过了一会,他终于发现不对劲。
钮祜禄氏那会生产的时候可是叫得很大声的。他至今午夜梦回,都还能听到那痛苦至极的声音。
没有人回答弘晙,他只能是趴在产室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隐约有隐忍的闷哼声从门缝里传出来,弘晙听得越发心疼。
“莺儿,别怕,爷就在外面。”他忍不住喊了一声。
莺儿在里面正忍着疼,听弘晙这突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顿时哭笑不得。
“红杉,你去和贝勒爷说,让他别说话,免得我分神。”
“是,福晋。”红杉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才走到产室门边把她的话复述了一遍。
“好好,我不说话了就是。”弘晙应的有些尴尬。
一个时辰过去了,屋里依旧没什么动静传出来,弘晙却觉得自己快等疯了。
虽说他有过一次经验,知道女人第一次生孩子的时间会很长。但此刻内心焦急的他真是度日如年,不,是度秒如年!
“你昨日把脉是不是说福晋的身子很好?”情急之下,弘晙只能是抓着太医问。
“是。福晋胎像稳固,看肚子的大小,孩子的个头应该也不大,能顺利生产。”太医回道。
“你能保证?”弘晙盯着他问。
太医就不敢回话了。女人生孩子本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他怎么敢保证!有好多生产的时候顺利,结果生产完后出问题的也不少。
见他不敢回话,弘晙的脸就沉了下来。好在理智尚存,他只是冷哼了一声就放开了太医,又趴在门边听动静去了。
弘昼的福晋生产时,在外面候着的也是这位太医。两厢对比,他觉得这位平时里看起来儒雅的贝勒爷还不如三贝勒稳重。
弘晙才不管这太医心里怎么想,这会一心惦记着屋里的动静。可偏偏莺儿不让他进去,急得他恨不得自己长一双透视眼。
产室里,莺儿羊水已破,正在接生嬷嬷的指导下用力。
“很好,福晋就照着这样来。”接生嬷嬷鼓励道。
莺儿深吸一口气,又用了一次力。
腹部的疼痛一次次袭来,她也想大声叫喊。可接生嬷嬷说叫得越大声越消耗生产的力气,而她也怕自己叫得太大声,会让门外的弘晙更加紧张,所以一直都忍着。嘴里的软木都已经被她咬出了木屑。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眼见着就要到午膳的时辰了,产室里却依旧没有好消息传出来。
弘晙抬头看一眼天上露出的太阳,眉头已经都快拧到一起了。
“贝勒爷,您坐着歇会吧。”一旁的奴才过来道。这都在院子里走了一上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