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皇阿玛操心了。儿臣身子无事。只是那晚贪凉,晚上掀了被子。”四爷回道。
“你身边的奴才怎么伺候的?”康熙眉头就皱了起来。
四爷忙道:“儿臣已经罚过了。”
“嗯,要是伺候的不好就让内务府再给你挑几个得用的。”康熙道。
“也是打小就伺候在儿臣身边的,想是那晚走了神。”四爷可没打算把苏培盛换掉。这奴才忠心是没话说的。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康熙便没再说什么。不过是个奴才,要是这都管不好,也就不用出来办差了。
四爷应了一声,一抬头,却看见太子眼里一闪而过的不悦。
围猎其实就是游玩,也是皇帝想出来松快松快。每日不是狩猎,就是宴会。皇子们也都带着各自的女人们跑马玩耍。
只有四爷,除了在康熙身边随伺,就是在营帐里看书。偶尔跑马也是一个人,带的两个女人到成了摆设。
“贝勒爷,福晋的信。”
这天,四爷正在看书,苏培盛就进来笑着回禀。
四爷接过来,一看信封上兰慧的字,嘴角就已经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爷,这么快就收到你的信,我好开心。我在京城一切都好着呢。晖儿很听话,肚子里的宝宝也很乖。就是晚上睡觉起夜的时候就好想爷在身边。不知道爷这次围猎有没有猎到承诺过给我的火狐狸呢?……”
四爷看着信,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起夜才知道想他,难道他在京的作用就是晚上扶她起夜么?四爷看到这句话忍不住笑着摇头。这种话,也就小福晋能说的出来。
“苏培盛,去把侧福晋叫来。”四爷道。
苏培盛又满头雾水的出去了。贝勒爷这心思是越来越难差了啊!这不是看福晋的信正高兴么,怎么又叫侧福晋来伺候呢?明明那天对侧福晋伺候的不满意呀?
不过四爷既然说了,苏培盛自然去请。
富察氏天天待在营帐里正郁闷呢。跟着四爷出来一趟,不仅没有一次伺寝的机会,连出去跑马的机会都没捞到一次。最多也就是带着如玉在营帐附近走走而已。
这会苏培盛过来请,自然是满心欢喜的去了。
“给爷磨墨。”等富察氏进来行过礼,四爷就道。
富察氏不敢耽搁,应了就走到四爷的书案边,左手挽起右手的衣袖,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腕,然后轻轻的磨起墨来。
四爷熟视无睹,摊开纸提笔就写了起来。
富察氏一看那信的开头,这心里的火又起来了!
四爷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每次给福晋写信都要让她来磨墨?这是故意在她面前表现和福晋关系很恩爱么?这是想警告她什么,还是另有用意?
富察氏脸上的神色,四爷都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的写着信。
等四爷的信写完了,富察氏也停了下来,她正准备去给四爷倒茶,就听四爷道:“好了,你回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