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
窗外树影重重,茂盛的树枝在夜风的吹荡下摇曳不停,只见树干深处一道小小的黑影划过,缓缓地扑闪着翅膀从半开着的窗户里停到了内里的窗户上,是一只不到指节大小的飞蛾。
原本静谧的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停了下来,诡异而危险的气息逐渐散开,若不是隐约能从灰暗的灯光下看见那麦色的后背,怕是谁也看不出此时还有活人的存在。
一丝幽光突然划过空中,落在停驻在窗户上的飞蛾身上,那道流光就像是锋利无比的金属猛地破开空气,以人类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划过木标,随着轻微一道噗嗤声,原本灰扑扑的飞蛾顿时炸开一阵血色,飞溅的血液顺着流光划走的方向印在半透明的窗户上,小小的身体被尖锐的东西划成两半,没有一丝犹豫的,拖着它那细软脏器全数黏在了上面。
傅许微微抬起侧脸,半露出那双如狼一般的阴霾眸子,他黑色的瞳孔微微滑动,慵懒地透露出几分残忍血气。碎发还未完全干透,滴滴露水顺着他纯黑的秀发根滴落,沿着他干净刚毅的脸颊最后落入脖颈下面。
他浅浅的勾起一个唇角,尽显残忍的妖肆之感,而这一份勾人魂魄的冷意却足以让世人为他倾倒所有。
若是忽略他完美的身材上那一根一根涌动的经脉膨张的话,红色的经脉就像是一根根扭曲弯动的虫子,逐渐布满他全身的皮肤。他轻微收起抬着的右手,连带着右手腕下方多出来的那根大概有两米长左右的红黑色尖锐的触手,那根触手的尖端部分就像是一把锋锐无比的刀,充满流线的背部被暗黄的灯照耀出一丝红光,原来这个就是杀死飞蛾的罪魁祸首。
他抖了抖手腕,那个两米长的触手瞬间缩回原处,再一看,又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只有窗户上留下来的那一道血痕才能证明刚刚所发生的事情是事实并非幻象。
世界又安静起来,暗黑的天空一闪,黑色的幽光扑洒在世界各处不知名的地方,就像是带有心跳的物种没在土地各处等待着苏醒...
清晨,经历了昨晚的一吓,莫然显然有些睡眠不足,她快速的收拾好自己,这才有些精神不振的走下楼梯,直到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时,所有的瞌睡虫被打散的干净。
莫然瞬间清醒过来,因为爸爸妈妈工作忙的原因,所以经常会和原主错开见面的时间。可傅许一来,爸爸妈妈似乎更忙了,一个月原主也只能见到父母几次面。
所以现在诺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忙碌的保姆阿姨以及那优雅用餐的傅许。
莫然一看见傅许,总觉得自己连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她有些僵硬的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可能是意识到场面有些冷,她还特地冲着傅许笑了笑打了声招呼。
“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