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勋,我本以为你对莫然的心思和我一样,其实也不过如此。记住下次再玩弄女人后,请不要和然然扯上任何关系。”
殷修宇又恢复到了之前那冷漠的表情,翟勋明白,他不相信他,只要有关莫然的事情殷修宇他不敢有一丝马虎,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甚至不敢妄下定论。
他理解他,但是他这副话他很不喜欢。
“昨天晚上只有莫然一个人在这间房里,其余的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查请所有事情的,可是你为什么说我对莫然的感情不过如此?昨天晚上难道你就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莫然的事情吗?”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殷修宇整个脸都青了。
殷修宇看着他的视线逐渐变得危险起来,他暴怒的青筋微张,薄唇紧抿,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凶兽,可是过不了多久,那由内而外深深的落寞又浮现了上来,整个人像是老了几十岁一般。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伸进西装口袋,指尖缱绻的细细摸索着粉色脱了皮的小火炉碎片。
他的确对不起莫然。
昨天晚上他喝了带料的酒,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许安琦的局,毕竟在他身边待了三年左右,一直安分守己做他的挂名未婚妻,她想要的他都知道,所以他喝了。
但是就在进房间的那一刻,看见她那赤条条的扭着身躯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觉得恶心,很恶心。
他身上很燥热,满脑子都是莫然在他生日当晚在他身下妖娆的美景,就要热到爆炸,他需要舒缓,可当床上那柔软的身躯贴上来的时候,他却有些清醒了,他把不省人事的许安琦扔到了门外交给了一个酒店服务员,剩下的事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快速的进了浴室一遍又一遍的试图用冷水清醒自己,可是脑海里那张挥之不去的小脸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只要他微微看一眼,都能带起心底最柔软的刺疼,他就像一只野兽在虚虚幻幻的在梦境之中将那小人儿啃食殆尽。
殷修宇走了,从他的背影来看,就像是佝偻的身躯的老年人。
翟勋板着脸,立刻拨打酒店管理的电话。
而后,又快速的找人散开寻找莫然。她一个女孩子身上一分钱都没带,手机也没有,在这么一个诺大的黑市里他很难想象她会遭遇些什么。
既然殷修宇不相信莫然还活着,那么他就把她找出来,带到他的面前,让他认清现实。
而走在路上的殷修宇则遇到了前来商讨事宜的钱老板,他挺着肥大的肚子,远远地就看见殷修宇的眼神,顿时笑着眯起了眼睛,一脸讨好地向他走来。
“哎,是殷大法医,你好你好,听说您最近在忙梨花镇无头尸的案子,不是有何进展呐?哎,也对,对于您这样的大法医肯定小事一桩。”
殷修宇对他的讨好不以为然,淡淡的开口。
“有何事?”
钱老板僵着脸笑了笑,这殷修宇可不比翟勋,不仅价值高心气傲,就连客套话也不屑与他说了吗?
而后,他细小的眼睛里闪着一丝透亮,透着几分猥琐的意味,他凑近了殷修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