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年男人下了天桥张娇才收敛了气息,跟了上去。
中年男人很警觉,一路上都非常的小心时不时就会停下来装作系鞋带或是捡东西,实际上是在观察身后的情况。
张娇远远的跟着他,路越走越偏,从大路往下走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下坡路,两边是低矮的老楼,张娇扫了一眼路牌上面写着黄泥路三个字。
C市的地名一向很直接,地方叫什么名字路就叫什么名字。
这是去往黄泥村的方向,黄泥村是一个城边村,以前也繁华过可是随着人们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三面逐渐被高楼环绕,陆陆续续有人离开,这一片的低矮老楼就沉寂了下来。
这一条下坡路就走了十几分钟,路灯越来越少,直到走到了一条黑暗的小路,中年男人看四下无人进了旁边的一个院子,在一栋两层自建房的大门钱摸出了钥匙开锁走了进去。
若是说这个中年男人住这里张娇绝对不信,她不关注名牌但也能看出中年男人衣着不凡,站在门外犹豫了片刻她还是缓缓靠近。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这一片的房子只有几盏灯火亮起在这黑夜之中并不起眼,张娇脱下了羽绒服和围巾收入空间,拿出了一个口罩遮挡住面容,施展轻身术借着助跑的力直接爬上了二楼。
翻入了阳台,轻巧落地,那个中年男人如果上楼就必须经过二楼,而二楼的阳台是敞开的,连楼道都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她缓缓沿着楼道摸索了下去,楼道没有粉刷往下走张娇闻到了潮湿的霉味,这个房子很多年没有住人了,张娇靠着墙壁凝神细听整个一楼都没有动静,那个中年男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张娇皱眉,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跟踪被发现了。
她在一楼走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那个中年男人,一楼堆放着各种杂物乱糟糟的,厨房还有没有用完的作料瓶东倒西歪的蜘蛛在上面结了网,就在张娇以为自己跟丢了到时候耳朵捕捉到了细微的声音。
张娇顺着声音走了过去,走到了一面水泥墙前,在昏暗的光线之中看起来这就是一面普普通通的水泥墙。
张娇仔细打量了几眼然后用手去摸,隔着手套她并没有感受到水泥墙面的粗糙,这是一扇门,上面贴了水泥色的墙纸在这黑暗之中足以以假乱真,如果用手触摸根本无法发现端倪。
有呜呜呜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张娇把耳朵贴着门想要听得更清楚,但始终隐隐约约,听不真切像是风声张娇也无法肯定。
张娇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破门进去,但是她无法确定中年男人有没有枪械,而且她不了解里面的情况,如果还有那中年男人还有同伙贸然行动可能会陷入被动。
二是转身就走,等明天再来探索,张娇想到了自己的目的,稳妥起见张娇选择了后者。
第二天一早张娇就到了黄泥村,她没有直接去那房子,而是在周围转悠,有几个阿婆正坐在院坝里聊天。
张娇拿着从空间里取出来的花生瓜子上去和人搭讪,很快就打听清楚了。她没有直接询问中年男人的信息而是拐弯抹角的打听,那房子一直是空置的没有人住,一个阿婆眯起了眼睛似乎在回忆,缓缓说起了那家的陈年旧事。
那家儿子考上了大学,后来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坐牢去了,前几年那家的夫妻出车祸死了,房子就这样闲置了下来。
张娇谎称自己想要在这一片买一套二手房,和阿婆打听这一边的房子,话题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那一片无人居住的房子,连着几栋居民楼都是空置的。一个带着老花镜手里捏着针线纳鞋底的阿婆慢悠悠的和张娇说不要考虑那一片的房子,死过人晦气。
那栋楼闲置下来后时常有流浪汉去过夜,而且去的流浪汉还不少,隔壁的几家住户怕不安全联合起来驱赶了好几次都没有用,也就放弃了。
可是突然有一天出了意外,一个流浪汉摔从二楼摔了下来死状凄惨,邻居害怕陆陆续续的搬走,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房子就有了闹鬼的传说,再加上那房子正好在拐角的地方,几栋房子之间有一条狭窄的小路。
路灯换了不知道多少总是莫名其妙的就坏了,还有人说半夜在那路上看到了黑色的人影,所有都觉得那一条路邪门,张娇打听得差不多了就将花生瓜子送给了几个阿婆。
慢慢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思索阿婆们的话,房子、流浪汉、中年男人、奇怪的声音这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中年男人身上浓郁的血腥气是血煞教功法的标志。
张娇需要大量的回春丹来辅助温邱的修炼,《焚阳决》是罕见的体法双修功法对于气血损耗极大,修炼这种功法温邱的身体无时无刻不承受着撕裂的疼痛,这需要大量的气血来恢复支撑。
在那个中年男人出现的时候她就有了这个计划,这可能是血煞教的一个秘密据点。
四下无人时,张娇轻车熟路的跃上了二楼的阳台,直接走到了那伪装的水泥门前,心念一动温邱就突然出现在了黑暗里。
温邱眼神还有有些茫然,他刚刚还在空间里统计物资,一转眼就出现在了外面的世界,看到张娇他的心安定了下来。
张娇简短的说明了情况,将手枪和匕首交给了温邱。
她需要温邱替她守住门,这样她才能放心的去探索下面,温邱点了点头将子弹上膛,看着张娇的身影消失在了楼道里他才转过身,双手抱胸靠在墙上闭上了双眼,将四周的风吹草动都纳入了五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