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宁上前去,只见小三满脸污血,衣裳腹部一个血口已经干了。她抬手摸了小三的脉象,观伤口着实不轻,如今血止住她原以为是有人处理过伤口,可无论是否止血,流了这么多血的人,脉象怎会如此平稳有力,而无半点失血之象?
不好!王晏宁脸色一变,起身要走,手腕却被人反扣住,动弹不得。床上的小三一个挺身站起来,抽出一把匕首横在王晏宁的脖子前,阴沉问道:“大夫为何不再仔细看看,要上何处去?”
“小三,你干甚么!”朱橚见此变故喝道。
“你傻吗?他根本不是小三!”王晏宁又急又气,这人穿了小三的衣服,伪装成小三的样子被带回来,真正的小三只怕已遭了不测。
什么,这个不是小三,朱橚几个都震惊了,那他是谁?
“呵!燕王府好手段,竟然一手策划抄了我全寨兄弟。”假小三咬牙切齿道。
回想他们找到“小三”的情形,朱橚恍然大悟:“你是那帮混蛋的二当家。放开他,一个大男人装成女人还劫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郎中,你要不要脸。”
“要脸?”二当家冷笑道,“命都要没了,还要什么脸面。”
“我去换他。我是吴王,他不过是府上一个郎中,劫持我,你的活路还宽些。”朱橚道。
“吴王,你的命是值钱,但是难拿,我这个人,喜欢稳妥。跟我走。”二当家用匕首指着王晏宁的脖子,一手押着她往外退。朱橚和聂岩怕伤到王晏宁,一时也不敢往前。
“看来你还有点分量。”二当家在王晏宁耳边阴笑道。
王晏宁一边跟着退,一边用手偷偷摸着自己的兜,自己是医者平日里也不爱制毒,早知道有今日,应该备着点毒粉迷药啥的,现在兜里只有包痒痒粉,也不知道好使不好使。
王晏宁给阿大递了个眼神,阿大看着她摸着兜的手,一下就想起来她临行前给自己的痒痒粉,微微点了头,给了王晏宁一个确定的眼神。
王晏宁明白阿大是在跟她说,药效有用,顿时大受鼓舞。“我就是个小大夫,能有啥分量,不过是燕王吴王看不过去你们草菅人命罢了。”王晏宁一边转移他注意力,一边摸出来一包痒痒粉。
她虽然很小心,但是在练家子眼里,动作却很不自然,而且这个二当家素来谨慎,一眼看到她摸出来一包东西,一把夺过问道:“你拿的什么?”
王晏宁和阿大内心同时呼了一句,不好,嘴上却说道:“怕你这匕首伤了我,提前准备点伤药还不行吗?”
“哼。”二当家冷哼一声,用手捏了捏,“你看我像这么蠢吗?怕是想来害我的毒粉吧。”王晏宁没有吱声,当是毒粉也好,至少不会随便洒出来,不然自己也得遭殃。
一边说着,两人已从屋子里退了出去。有王晏宁在手上押着,竟一路退到了燕王府的大门口,也没人敢近身。
“吁……”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拉缰停马,却是又有人回来了。
二当家听到这个声音,一时有些慌乱回头看一眼,一直等着机会的朱橚,一见他回头,就立刻冲了上去,一记手刀劈向二当家的手肘,另一手去拉王晏宁,二当家吃痛把匕首落地。
“腹背受敌,难逃一死,不如大家同归于尽!”二当家目眦欲裂,撕开从王晏宁那夺来的药粉包,撒向朱橚和王晏宁。
不好……你要死,还要我们垫背,太缺德了,你知道这是啥啊你就乱撒。躲避不及的王晏宁看着一身的痒痒粉,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