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也是糊涂,这个时候很好办,自然是告御状,有什么伤心的,把状纸写好,放到他面前,让他选择,如果他愿意放过堂舅舅,我们就既往不咎,但是他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就告御状。”
“我们李家背后又不是没人,连一个贱商也搞不定,未免太丢人了。”
李春媚觉得花灵微说的有道理,她立即颔首去办了。
李春德听从了花灵微的建议,写了状纸,来到泊心堂找花颜夕。
花颜夕正在给人看诊,没想到李春德来了,她很好奇这个家伙来寻自己又是做什么妖,毕竟李家的人手段,她算是见识过了。
花颜夕放下手中的活,与李春德坐到大堂一旁的案几前。
李春德前面一直听人说泊心堂的生意多好,多好,他一直不信,而今到了泊心堂,身临其境,他才知道坐井观天了,根本不知道这个泊心堂多厉害。
大堂外排了几个长队,来看病的从门口排到街尾去了。
然后泊心堂的人却很镇定,井然有序的接待病患,而这西言更是从容淡定,一个油面小生没一点生疏之感,反而稳重,老成。
他看着面前的只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他将状纸搁置在案牍上,一脸郑重地说道。
“西言,我们来谈条件如何?”
花颜夕扮着男装,自然是假装不认识李春德,而是笑着问道。
“我和你谈什么条件,我并不认识你,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可谈吧,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忙得很,我根本没空招待你,若是没事,请便。”
他还没把话说开,对方就下了逐客令,这令李春德很错愕,一个年纪轻轻的后生,如此老练,他不得不怀疑他的身份。
可是众人都说认真查过了他的身份,不过是外乡来的,懂一点医术,机缘巧合下名声大振而已。
就这样的人说话还能如此有底气,傲然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不对劲。
可李春德却想不通哪里不对劲,他将状纸打开,阴笑着。
“西言大夫,你看清楚了,这是我写的状纸,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听我安排,不然我就去告御状。”
花颜夕眼帘微垂了,看了一眼案牍上的状纸。
嗯……
写得很好。
颠倒黑白的本领很强。
她将状纸往李春德面前推去。
“原来你是李大人,这状纸写得真好,文采斐然,可惜了,我并不怕,即便到了陛下面前,我也不怕,又不是我先惹事生非。”
李春德一个拳头打了到了棉花上,软软的,根本无法泄心头的愤恨,他怒然道。
“你真的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