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义皱眉道:“臭小子,你胡说什么?我家只有一位公子,什么时候有小姐了?”
林淮安垂目,嘟囔道:“不对呀?方才那位姑娘,说的明明就是南国府呀?”
梦归噗呲一笑,道:“林兄,看样子你是被她耍了。”
她话音刚落,季义又朝着她的头敲了一下,正言道:“夏儿,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快随爹回去。”
梦归蹙眉,正要开口解释,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她,“季管家,公子让你过去一趟。”
她回过头,看见一位面容娇好的中年妇人,季义连忙向前,一脸的笑吟吟道:“好的张嫂,等我安排好夏儿,马上过去。”
张嫂面上一怔道:“原来是夏儿回来了,正好你把夏儿一起带去,公子问了好几天了。”
季义眼底划过一道犹豫,转而脸上又挂上一副笑意,道:“好好好,我这就把夏儿带去,给公子报个平安。”
梦归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季义拉进了南国府,季义一边走一边交代道:“夏儿,你千万要收了你那不该有的念想,像我们这种人,只有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过日子,才不会引火烧身啊。”
季义交代一番,忽然停下了脚步,扶额道:“坏了,坏了,我差点忘了,夫人的箱子还在门口。”,他扭头对梦归说:“夏儿,你就在原地等着爹,爹去去就回。”
梦归还未回话,季义就一阵风似的匆匆离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正打算离去,举目望去,一道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只见亭台中,侧坐着一位玄衣男子。
一头如墨的长发散落,挡住了男子大半张脸,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梦归的目光,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开口悠悠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梦归在听到男子声音的那一刻,呼吸一滞,这男人的声音与繁生的声音有九分像似,但是不同的是,男人的声音比繁生多了几分魅惑。
男人缓缓抬起头,这是一张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凤眼微微上挑,唇色异常的红,宛如滴血。
梦归心头一惊,这男人不光声音与繁生像似,长的与繁生几乎一模一样,不过气质却与繁生大相径庭。
男人看着一脸茫然的梦归,掩面笑道:“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阿梦,你还愣着干吗?还不快过来。”
梦归迟疑片刻,开口道:“你是繁生?”,她抬头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男人的眼神忽然变了变,收起了笑意,缓缓开口道:“吾乃祭羲。”
梦归面上一怔,道:“祭羲?你就是祭羲?那繁生呢?”
祭羲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起身朝梦归缓步而来,道:“阿梦,繁生他永远不会出现了,他不过是一具我舍弃的躯体罢了,从始至终,我只是祭羲而已。”
梦归目光深沉,喃喃道:“你这个骗子,繁生就是繁生,不是其他任何人,你究竟把他藏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