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一皱,顾不得是在他人的府上,足下轻点,借着旁边的树枝,使了巧劲落到假山旁,上前两步,他发现那双鞋的主人是姚学者。
他倒在地上,手中还拿着一个小锄头,旁边假山的底下被凿开了一个洞,大约是姚学者,想要从假山上拿些石头下来,但不料却倒在这里。
只见姚学者眉头紧皱,面色青紫,手还紧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襟,郎允礼见状,先是上前探了探姚学者的鼻息,还有气,郎允礼又查看了一番,发现姚学者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
只可能就是姚学者有着不知什么病,如今突发,附近也没有人,郎允礼喊了一声“暗风。”一个身影出现在一旁,“少爷。”
“去前院找下人来,让他们去找医师,说姚学者在后院中昏倒了。”“是少爷。”暗风离去不久,就看到冯清越急忙的跑了过来。
只见他手中还拿着一个瓷瓶,跑过来之后,他倒出瓷瓶中的药,就准备塞到姚学者的口中,郎允礼拦住了他说:“我们都不知姚学者是何病,你怎可随意喂药。”
冯清越说:“外傅这是心悸犯了,他刚才让我去房中寻些花盆来,说是要用这假山上的石头做一幅画,我正将花盆清理干净,就听到有人说外傅倒在了假山旁,我估摸着就是他心悸犯了,所以拿了药过来。”
郎允礼依旧不松手,说:“等医师到来看看是究竟该如何?”“允礼发生何事了?”林菀娘刚进府中,就看到暗风对下人说着什么,她连忙上前去询问。
只听暗风说,学者倒在了后院,郎允礼也在,她连忙跑到后院,正巧看到了郎允礼和冯清越正在僵持,林菀娘蹲到姚学者面前,对冯清越说。
“阿清,我会些医术,你可愿意让我给姚学者诊断一番。”冯清越犹豫了一阵,随后点了点头,若是下山去请医师,只怕要花好久的时间,如今死马当活马医,先让林菀娘诊治一番。
林菀娘在郎府之中,也曾跟着医师学了一些皮毛,只要不是疑难杂症,林菀娘基本都可以应付的来。
她扶起姚学者的手,将手指搭在了他的脉上,轻轻合上了双眼,细细感受着姚学者的脉象,她感觉到姚学者的脉象,虚细无力,正是心悸怔所犯的征兆。
她对冯清越说:“学者平日里可否有心悸之症。”冯清越点了点头说:“外傅此症不常发作,所以药也不常在身边备着,我听到外傅昏倒,便去他房中将药取了来。”
林菀娘接过药,打开瓷瓶凑到跟前闻了闻,随后对冯清越说:“你将药给学者服下,他只是心悸犯了,并无什么大碍,服了药之后就会醒过来。”
冯清越接过药,轻轻地掰开姚学者的嘴,将药塞了进去,郎允礼端来水,给正在昏迷中的姚学者喝了一些,帮助他将药丸咽下去。
冯清越的手在姚学者的心口上下顺了顺,郎允礼对他说:“我将姚学者背回去,在这里躺着,过于阴凉。”
郎允礼相较于冯清越来说,更加的强壮,能够背得起姚学者,在冯清越的帮助下,郎允礼将姚学者背在背上,向他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