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劳成疾?”林菀娘很是惊讶,“这女童才这么小,谁会让她去做那么重的工呢?”医师摇了摇头。
“只怕并非做工那么简单,她的身上伤痕颇多,但都打在一些不明显的地方,打人的工具倒也是个极其灵巧的东西,表皮上不会留下很重的伤痕,只是会让内里全是瘀血,处理不及时,便会导致瘀血堆积,肌肉坏死。”
医师所说的让林菀娘也为之惊叹,她竟不知还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竟用这种狠毒的手法对待一个小孩,医师回忆了一番,又继续说。
“她手上只有指尖和指腹有磨出来的茧子,掌心却是娇嫩的,不像是做粗活导致,更多的像是练琴或琵琶之类的乐器磨出来的茧。”
郎允礼紧皱着眉头,他说,“这种法子我倒是听过,像是……”郎允礼的话并未说下去,他看了眼林菀娘,随后,林菀娘接过他的话。
“像是对待花楼中那些新来的,逼着人学艺,若是不听就变着花的打骂,但不留疤痕,为了保持身材,不让吃饭,只是这种方法大多适用于那已经成人的,她还这么小。”
郎允礼说,“人心难测,难免会有人做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夫人,少爷,在下先行告退。”医师深知他们二人接下来谈的事情,不是他这个人知晓的,所以便退了出去。
“你可知在城中有哪个地方会做这种事情?”林菀娘问郎允礼,只见郎允礼摇了摇头,“做这种事情的一般都会深藏着,不会轻易的让人知晓。”
林菀娘紧皱着眉头,随后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抬头望向郎允礼,“你说我若将水给她喝了,她能痊愈吗?”
郎允礼听懂林菀娘的意思,她是想拿她空间中的灵泉水喂给女童,郎允礼摇了摇头,“只怕最多活不过两天。”
“她体内的淤血因为没有及时得到处理,早已扩散至全身,各处都已经坏死,即便是用灵泉水长期的喂她下去,只怕以后也只能在榻上过活。”“即使如此,那也要试一把。”
林菀娘看着郎允礼,他突然上前将林菀娘拥在怀中,郎允礼身形宽厚,穿的衣服自是要大些,袖子又大又宽,将林菀娘整个人包在怀中。
若不是仔细上前查看,根本看不出他怀中还藏着一个人,林菀娘借着郎允礼广大的袖子,意念一动,手中就又了一杯水,她轻轻推了推郎允礼示意他松开。
一旁的下人只当是自家少爷在安慰夫人,并没有注意林菀娘手中是否多了一杯水,随后林菀娘让郎允礼推她进去,里边的女童的气息已经非常微弱了。
见到他们二人进来,翠花和绿萝连忙上前询问,“小姐,这女童已经陷入了昏迷,这该怎么办?”
翠花一脸焦急的问,“绿萝你带着这两个人去厅中等我,翠花,你去取些水来,医师刚刚说要允礼和我一起用银针来帮她排出淤血。”“是小姐。”
翠花,绿萝两个人带着不相干的人离开房中,郎允礼将门关上,推着林菀娘来到榻边,他扶起躺在榻上的女童,林菀娘捏住女童的下巴,轻轻一用劲就让女童将嘴张开,林菀娘把杯中的灵泉水给女童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