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汀拿着酒壶走到了郎允礼面前,举起了另一只手中的酒杯,看着郎允礼。郎允礼面色依旧地回视赵秋汀,眼眸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瞥见一旁的张知府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郎允礼收回自己的眼神,看向面前的赵秋汀,并未有所动作。
“哎呀,赵兄,你怎地光敬郎兄,不敬我们,来!我们一起喝!”李旭看着眼前明显有些不对劲的两人,拿起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赵秋汀的杯子,随后一饮而尽。
“是赵某的不是。”赵秋汀将杯中的酒喝净之后,又拿起酒壶将杯中的酒满上,继续举着看着郎允礼。
郎允礼依旧拿着手中的杯子没有任何动作,在赵秋汀面色上的笑容挂不住时,郎允礼才有了动作。他把自己杯中的酒倒入一旁李旭的杯中,将空杯子给赵秋汀看。
“酒喝完了!”之后便同其他人说他酒喝的多了些,想要去房中休息片刻。当郎允礼与赵秋汀擦肩而过时,他很清楚的清楚的听到了郎允礼冷哼了一声。
郎允礼的心中,对于赵秋汀是极度不屑的,像这种心中狭隘,睚眦必报之人,如今想要就凭借一杯酒就化干戈为玉帛,将以往对他的所作所为一笔勾销?
简直是痴心妄想,郎允礼别的不擅长,但就一点比较特别,那就是记性不错。曾经他差点死在赵秋汀手中,如果没有菀娘前来救援,只怕他也活不到现在。
若是连这件事情他都能轻松的一笑而过,还能与仇人面不改色的喝下杯中酒,郎允礼只怕会觉得自己有些神志不清。
赵秋汀的笑僵在了脸上。他没有想到,在这么多人和张知府面前,郎允礼会如此的不给他面子。他本想着今日对郎允礼做低伏小一次,与郎允礼化解之前的矛盾。
谁知郎允礼这厮竟然不识好歹,当真与那恶妇般配的很。赵秋汀心口剧烈的起伏,他想要强行地将怒气压下去。
一旁有不知情的人前来询问赵秋汀,“赵兄,你可还好?我见你身子似乎有所不适。”“无碍!”赵秋汀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随后继续与他们喝起酒来。
一旁的张知府见到此情形,站起身打了个圆场,“各位,今日本府看到诸位学子个个都是内有乾坤,才华横溢,本府甚是欣慰。我朝有诸位这等人才,实乃我朝之幸事!”
众学子一同举杯,他们为张知府所说的话感到兴奋,少年的一腔热血,在他们各自的身体中沸腾。谁人不想为自己所在的朝廷中做出一番事业,谁人不想在史书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各位娘子,今日风大酷烈,稍扰兴致,不如移步暖阁中稍作休息。待风势减缓,我们再去后院的梅林中观赏一番。如何?”林菀娘率先起身对众女眷说。
“林娘子说的极是,走,我们一起去看一看。”在大厅中的女眷便由丫鬟扶着向后院走去,关系好着的,互相并肩一同前去,一时间莺莺燕燕的女眷相继离去。
只有张娇娘还坐在原地,她身边也不缺乏一些围着她,对她讨好的人。“张小姐,我们一同去后院观赏这梅花,可好?”
“是呀,张小姐,瞧你今日这身,衣裳若是站在梅花之中,定是更加好看。”只见张娇娘上着粉绫罗锦衫,下着浅蓝波纹缎裙,标志的鹅蛋脸上抹着脂粉,一双柳眉似描非描。
女眷们叽叽喳喳的恭维说着,正在喝茶张娇娘说的头都大了,她放下茶盏,似笑非笑的说。
“好啊!我们一起去看一看郎府中的梅花究竟有多好看,大张旗鼓。”张娇娘阴阳怪气的说完之后,便在杏花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率先出了门之后,那些围着她的一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这张小姐与林娘子莫不是有什么恩怨?怎地如此的不对付?连表面上都不愿意装了?”
“害!我听说啊,这赵公子与林娘子之前有一段无疾而终的婚约。”“真的吗?你从哪里听来的?”
“这是我家相公说与我听的,他也是听别人谈起。”女眷们遮遮掩掩,在一起最不缺的就是一条软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