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的公子浑身上下溢出冰冷的气息,但瞧着比温柔说话,但是下手却毫不留情的女子好的多,不由得,他将希望放在了朗允礼的身上。
林菀娘听见铺主既然向朗允礼求救,意外之余一股荒唐之感油然而生,她看了看铺主又看看朗允礼,随后面纱荡起一阵阵的涟漪。
“菀娘。”朗允礼无奈的唤了一声,“抱歉。”林菀娘眉眼带笑撞了撞朗允礼的手臂,对他道:“稀奇,晴天下雨我是见过,只是没见过有人会觉得,你比我更加和蔼可亲。”
“二位你们就行行好,我真的知道做错了事,我发誓回去之后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再来,你们二人是私奔,这途中手上沾了血腥也不太好,有违初衷啊。”
“我要真的死在郊外,日后要是查起,这不轻而易举就查到了你们的身上,罪上加罪,这得不偿失。”
“你还挺替我们着想的。”林菀娘对铺主说道,“嗯……既然这样。”她拍了拍自己的荷包,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里面掏出一个瓷杯,铺主晃荡着向后一躲,“你干什么?”
“我最讨厌旁人啰嗦,你太啰嗦了,所以让你吃点好东西。”林菀娘将盖子猛的拔落,凑近铺主对他慈眉善目道。
“可惜了,你的如花美眷也只能见最后一面了,不过没关系,早去奈何桥边等她,说不定下一辈子还能长相厮守,怪就怪你命不好。嘴硬的人总得付出代价。”
“等下。”铺主全然没了刚刚自杀时的决绝,眼看不知道为什么发出阵阵恶臭的瓷瓶离自己越来越近,忍不住高声唤道:“你们到底要知道什么?”
“想知道你藏在脑子深处的事情。”林菀娘指向铺主的脑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将你脑中所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铺主咽了咽口水,摇摇头,慌乱道:“你也听见了,我是十几年前才逃到城中的,在这里定居下来,做了点小买卖,我能知道些什么?你要想打听,不如去城中问问旁人。”
“狡猾的鱼。”林菀娘眼底微凉,瓷瓶悬在铺主的嘴边,刚准备动手,手指忽然被轻柔的抚过。
林菀娘尾指一弹,抬眼只见朗允礼捏着她的手指将它拿下,旋即笑着说:“别脏了你的手。”一副温柔体贴像,完全无视在他们面前瑟瑟发抖的铺主。
林菀娘挑了挑眉,手一松,大方的把瓷瓶递给朗允礼,甩着袖子站在旁边,颇带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对朗允礼道:“我都忘了,哪里需要我亲自动手呀?”
二人眼波流转间的柔情蜜意,对于现在被吊挂着的铺主来说却是死亡的催命符,他费力地向后躲,但站在他面前的男子,身上的压迫感牢牢地锁定在他的身上,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他的眉间。
铺主便惊恐的发现,他竟然一动都动不了。下一刻,下巴剧烈一痛,直接被人干脆利落的卸掉,呛在鼻尖的臭味,瓷瓶里的药水强制的灌入了他的喉咙。
铺主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想要向外吐,可如今被倒挂着,吐也吐不出来,狼狈至极的挣扎都是无用功,药一滴不剩的全部纳入嗓子。
“我要死了吗?”铺主升起一股绝望,眼前一黑,喃喃的从嘴边冒出一句话,“这倒不至于,我也不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
“那这是什么?”铺主追问,他眼睛翻着眼白,死死地盯着被滚落在草丛中平平无奇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