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曾被太医院所医治,此生怕都无法诞下皇子。”
“一个不能诞下皇子的皇后。”林菀娘瞳孔微缩,她看着朗允礼有些不敢想象的说道。
“那她还能坐在皇后的位置上。要不是手段了得,要不然便是极受宠爱。但现在看来,这唯一的太后是她,那么她就是第二种,极受先皇的宠爱。”
“我瞧见宁王,现在也颇受皇上重视,只怕随口问问,谁人不知宁王是这天底下谁都惹不得的亲王。”
“宁王……”朗允礼慢慢地念出这两个字,随后摇了摇头,“可是你说错了,宁王虽然是天底下谁也惹不得的亲王,但他的母后却并不是先皇最为宠爱的人,先皇曾有一生挚爱。”
林菀娘盯着朗允礼,发现朗允礼说起先皇时,从刚刚面色便有些错综复杂,可复杂也是一闪而逝,又被他不动声色地摁下。
林菀娘因为熟悉朗允礼,才能从他微弱转换的神情之中察觉一些不对,但显而易见朗允礼并不想让过于特殊的反应被自己发现,所以林菀娘也装看不见,侧耳倾听着。
“先皇一生都放在心上的人,如今正在皇陵躺着,躺在了皇后的位置上。”说到这里,朗允礼扬了扬嘴角,那笑说不上来冷也说不上来热,但却像是看尽了笑话似的。
“而且你可知太后和先皇在一起,从生到死都没有见足十面。”“连寻常的夫妻都不如。”林菀娘喃喃道:“无法想象。”
“的确无法想象,更无法想象的是太后一直未曾孕育皇子,其实是因为先皇不喜她,也不曾歇在她那处,更是一碗碗的避子汤送到她的宫中。”
“太后这才一蹶不振,从此再也不见众人,闭合了自己的凤殿,而至于宁王,也只不过天意弄人罢了。”
“太后当年在宫中受到如此的冷落,她的母家。”林菀娘问道这里,倏然停了下来,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当今太后好像并没有什么母家在朝中为旁人熟知。
朗允礼点了点头后笑道:“太后可没有什么母家,先皇为了防止太后母家独大,早就把她的羽翅剪得七七八八,要不然如今的皇上又怎么能稳稳的做好皇座。”
“原来竟是这样。”林菀娘点了点头,“那对于宁王来说,他岂不是对皇上也有怨恨,毕竟自己的母后才是皇后,更是后来的太后,却偏偏被旁人所得到的一切。”
“皇上的确幸运,先皇为爱之人,也为爱皇上,所以从他出生开始封为太子,到他登基,无人可撼动。先皇将他保护得严严实实,也替他铺了一条直接通往龙位的路。所以他想要效仿。”
“只不过这效仿太过拙劣,反而引起了众人的不满。你瞧,现在这几位皇子不个个都张着血盆大口,对着天真无知的皇上,只待他露出一点疲态,便咬断他的脖子,继承他的皇朝吗?”
“虽然我都懂,可是这属于皇宫之中的机密之事,为何你却知道,连太后的往事你也如此的清楚。”林菀娘不作声地听朗允礼将话说完之后,措不及防的开口向他问道。
朗允礼一顿,扭头望向林菀娘,眼中忽闪了一下后,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林菀娘说:“听旁人提起,觉得有趣,便去查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