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你又潜入朕的后院偷走了朕与她的孩子。”
“项承晔,你自欺欺人要多久?”萧子隽呵呵冷笑,“瑞儿是朕与轻轻的孩子!”
“是吗?”项承晔坐于榻上,姿态闲适优雅,“瑞儿脖子上的瑞玉乃我亲自赐封,只待年岁到了,封为亲王。他出生什么日子,什么时辰,缘何名为瑞,你是多久才知道?他的名字是我起的,他出生时的模样,百日的模样,他在我的怀里每一次欢笑,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萧子隽眸中的寒光渐渐黯淡下去,清俊眉宇下,隐隐生出些遗憾和落寞。
在轻轻最艰难的时刻,瑞儿降生,他萧子隽没在他们身边,轻轻的身体向来不好,她落水是如何活下来,又如何艰难生下这个孩子,他并不知道,若没有项承晔,或许就没有他们母子。
至于,项承晔能赠瑞儿瑞玉,倒的确给他震惊不小。据楚国皇室先例,每一个获封的皇子将来都会获封亲王。瑞儿若不是他的孩子,项承晔如何又做得到视如己出?
有那么一刹那,连萧子隽都有些怀疑孩子的血脉。不过他相信轻轻,轻轻说瑞儿是初冬瑞雪降生,故名瑞,根据出生时月,瑞儿是自己的孩子无疑。
“轻轻九死一生才生下了这个孩子,朕很爱他们娘俩,视若珍宝。你萧瑜入侵大楚的南安,还夺走了我的未婚妻和瑞儿,这和强盗没什么两样。现在,你抢走了我最珍贵的,却跟天下人说,这仗不打了,还让人记你的英明神武,你的仁慈。”
项承晔略重地置了茶盏,冷哼一声,“我若是答应,天下只怕都说项承晔是个疯子吧?”
萧子隽缓缓抬了眉头,那嘴角分明有一抹冷笑,“你视若珍宝,萧瑜也是视作生命。我经历了失去她的痛苦,更懂得珍惜,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失去她!我不妨明说,当初出兵攻城,便是为了轻轻。”
闻言项承晔的眉头蓦地一蹙,他并未料想到萧子隽是为了轻轻才挑起了战火。
只听萧子隽继续道,“我萧瑜感激你对轻轻和瑞儿一直以来的照料和疼惜,我愿意停战议和,尽最大可能从其他方面补偿。”
项承晔温润平静的面上陡然生出一股怒气,“轻轻于我,无可替代!任何补偿都无济于事,如果以她为前提,我绝不会议和!”
萧子隽底下的拳头缓缓握了起来,眉头拧成一蹙,再次看向项承晔,“你可知道,这停战是轻轻亲自向我建议的?”见项承晔神情一怔,他又慢条斯理道,“轻轻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并希望我停止战争。你既是她最为尊敬的师父,为何就不能如了她的愿望?”
“我为何要相信你说的话?”项承晔目光清冷,并无半分动摇,“就算轻轻提议停战,那也是因为她生性善良不忍生灵涂炭。但若她以自己换取这停战和谈,我宁愿不要!”
“咵嚓”一下,萧子隽一下子掷了手中的杯盏,杯盏碎了一地。
听见响动,两边的护卫迅速围了上来,双方剑拔弩张之态。
萧子隽略抬手制止,此时看向项承晔眸光冷峻,他咬牙缓慢道,“若要谈停战议和,我萧瑜随时可以,但若要谈论她,朕不再奉陪!”
说罢,齐帝萧瑜已经阔步而去,后面齐帝的人也紧随其后。
项承晔望着萧子隽离去的背影,内心的无力感直逼得他要崩溃。
轻轻在他们手上,在他们手上,主动权全都在萧瑜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