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轻在这样的纠结中度过十日,这期间,她几乎看不到萧子隽的人影,听说齐楚在打仗,双方各自死伤不少。
到了如今,师父一定会知道自己和瑞儿在萧子隽这里,以项承晔的作风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场战争到底是愈演愈烈了。
一个是自己的师父,一个是瑞儿的生父,轻轻想起来就头疼,她不想萧子隽与项承晔打仗。
今日一大早,她忽然听说皇帝从外头回来了。
她心里存着事,来不及多想,轻轻便去了齐帝住处的门口。
前来迎接的自然先是林越,见了轻轻,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话说的结巴,“郡,郡主,您,您来了啊,那,那个,您稍等——”
轻轻不由地蹙了眉头,这个林越听说是向来活泛得很,只是为何见到自己这般呢?
她好奇地走了进来,房间里并无一人,轻轻纳闷着。
林越笑道,“主上,一会儿出来。”
轻轻正思索着,内门推开,走进来一人,萧子隽似乎是刚沐浴完,此时上身披着一件素色的单袍,尚且敞着怀,露出里头麦色的胸膛。
轻轻猛地别过头去,那萧子隽也被宁轻轻的突然来访弄懵了,此时面上的神情颇有意思,既惊又喜,始料未及,又有些受宠若惊。
她可是难得来一次。
他飞快地将身前的袍子穿戴好,然后故意黑下脸斥责林越,“林越,你这差事越发当得不走心了。”
这么一说,轻轻低着脑袋愈发不好意思。
刚才是自己不客气走进来的,林越没说让自己来。
林越最谙萧子隽的心思,此时拿起一旁的药递给了宁轻轻,“郡主,给陛下涂药的活,就交给你了。”
轻轻望着自己手里的琥珀色药瓶,尚未搞清楚什么,林越已经窜出了房间。
轻轻拿着药瓶子,再次看向萧子隽,才看清他并未沐浴而只是换了件袍子而已,“你受伤了?”
这时候,内门出走出来一个侍婢收敛出一套衣袍,轻轻见其上露出血迹斑斑,脸上不由地闪过惊疑,略紧张道:“我,我先走了。”说罢,便放下手里的瓶子。
萧子隽这才回过神来,眉头一缩,“站住。看见朕受伤就一走了之?”
她方才回过头来,看着他不自然的笑了笑。
几日不见,他似乎黑了,只是仍旧神采熠熠,倒看不出哪里受伤了,“我,我是想去喊太医来。”
“朕不需要他们,有轻轻就好。”
他拿起桌上的药瓶走过来,“有劳郡主了。”轻轻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去,萧子隽露出难见的会心一笑。
随后,他走入了内寝,宁轻轻拿着药瓶谨慎跟着。
内寝,轻轻站定看着他。
萧子隽极其自然地将上身的袍子松了,然后趴在那榻上,交代宁轻轻,“撒到那些红肿的地方就行。”
伤口似乎并不是新的,看上去有一段日子了。
“不是新伤,这两日不小心裂开了,又被山中的蚊虫叮咬肿了起来。”
轻轻揭开那伤口一看,自语道:“伤口要先清理一下。”说着出去让人拿来干净的毛巾和热水。
伤口比想象得严重,轻轻仔细地将伤口周围擦洗了下,心里想着他是皇帝又怎么会受伤?待听他嘴里似乎“吸”了一声,她忙得收了手,蹙眉问,“疼吗?”
趴在榻上的萧子隽暗暗笑了,又故意吸溜了一下,“疼。”
(金风玉露,是虚的题目,不再另立题目,正文进入结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