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了要离席。
在她起身离开的时候,萧子隽终于冷了脸,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坐下。”
语气似在命令,空气一下子冷了。
皇帝左右看了一眼,冷声道:“都退下。”
于是一旁侍奉的婢女皆都默默退下,只剩二人,还有那一桌子菜。
轻轻使劲抽手,萧子隽非但不松手,还站了起来,手上一使劲,她手腕生疼,身体遽然被拉近了。
轻轻紧张起来,此时强撑道:“请陛下自重,本郡主要回房歇息。”
彼此四目相对,他眼眸隐隐含着痛楚,而她则是一脸敌视和恨意。
思及他的阴晴不定,前日被他占强吻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宁轻轻决定这一回无论如何要脱身。
手被擒住,那她就只能——
说时迟,那时快,轻轻毫不客气抬脚,朝着他的裆部猛地踢了过去。
萧子隽猝不及防被踢到了,当时膝盖一抖,差点跪了下去,他痛得弯了腰。
这种情况,幸亏是没有护卫在跟前,不然宁轻轻很可能被以刺杀皇帝论处。
宁轻轻有一刹那的愣神,待反应过来,便转身要跑,却未料那人居然还能眼疾手快,再一次拽住了自己。
他勉强直起身体,抬起头来,轻轻看到他一张脸发白,额头冒汗,觉得他的表现委实夸张了些,只听他咬牙道:“宁轻轻!”
轻轻见他眼神犀利,不由地后撤一下,却被他牢牢扯住。
萧子隽忍着剧痛扯过她,怒问:“你就这么恨我?!”
“你抢了我的孩子!软禁我在此!对恩人见死不救!还对我——”
还对她动手动脚。
宁轻轻吞下了这句,此时一仰头,理直气壮,“总之,我恨你是天经地义!你没什么亏的!”
萧子隽眸中含痛,此时怒视着她,那眼神是恨不得吞下眼前这个女人,可疼痛让他无法有太大的动作。
他深吸了口凉气,差一点自己被她毁了。自己年二十八,却才只有瑞儿一个皇子。
他甚至来不及后悔。
后宫粉黛他还没有,为了她,他放弃了与吴国公主的联姻,为了她,他宁愿披坚执锐,远涉万里,与三军一起浴血奋战。
可刚刚,他挚爱的女人,却对着他下狠手。
“弱水三千,朕只取一瓢饮……朕,果然是昏聩!”
宁轻轻并没体会到他的话意,反而冷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昏君!”
说罢,她趁着他松手的刹那,猝然推开他,萧子隽被推了踉跄,跌倒在地,宁轻轻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是夜,宁轻轻在那洗刷梳头,闻听外头丫头议论纷纷。
“听说陛下受伤了,好像还很严重的样子,几个太医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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