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你就知道有没有关系!”
她被强制扣在身前,黑夜中,策马奔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被颠得迷迷糊糊,终于马匹停了,自己被拦腰抱了下来。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睁开眼,见满眼的火光刺目,她一刹那有些受不住,猛地再次闭了上去。
然后一条布条被敷上眼睛,轻轻惊慌道:“你做什么?!”
“一会儿就好。跟我来。”耳畔有个声音。
明明是被他绑架了,听到这个声音,她却听话地伸出了手,而他也毫不客气的牵着她走。
被遮住了双眼,她的行动愈发的迟钝,心里既紧张又疑惑,“要去哪里?”
“马上就到了。”声音低沉温和。
她恍然记起自己是被掳来的,故而,她忽地甩开他的手,“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话音刚落,身体一下子失衡,她被打横抱了起来。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轻轻宁愿不说前一句话。
似乎进了一个房间,然后自己被放下了,好似是一张床,因为躺上去觉得软软的。
她的汗毛噌然竖了起来。
有不好的预感。
她伸手扯下脸上的布条,房间里灯火通明,她下意识地抬臂挡了挡,然后一骨碌爬了起来。
眼前的男子,身材高大,戴着一张飞鹰遮面,看上去阴鹜冷酷。
脑海里想象着面具后是一张如何凶恶狰狞的脸,她刚刚站起来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
那人倒也毫不客气的往前进了一步,轻轻再退一下,腿一下子触碰到了床沿。因动作仓促,她身体一下子失衡后仰,再次跌回榻上。
她猛地坐起来,却未料身体一下子被压迫回榻上。
彼此贴的很近的脸,轻轻呼吸急促,浑身发抖。
那张飞鹰面具让她每个毛孔都发冷。
“别怕,我不伤害你。”
他缓缓拿下那张面具,出乎意料的,露出一张还算英俊的脸,但那双眼睛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这张脸好似哪里见过,却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她记不清了。
她重新审视了自己的处境,被人混乱中骑马掳了来,然后被扔在这张榻上,此时他的气息就喷薄在自己的脸上,脖颈上,处境很不妙。
“你不如杀了我。”她胸前起伏,强撑着硬气,她宁愿死也不希望遭人侮辱。
他定睛望着眼前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只可惜,那眼神中的敌意像刀子一样伤人,但是他仍觉得欣喜,毕竟她已经在自己眼前。
嘴角渐渐漾开一抹笑意,萧子隽淡淡道:“你还是和从前一样。”
这样的笑,这样的话,让宁轻轻顿然觉得这个人还没有坏透,只是有些邪肆不恭,这让她捉摸不透。
这人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总觉得那双眼藏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她恍然记起什么,“你是……你是——”
萧子隽凝着的眉头蓦地一展,惊喜道:“你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