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我发现他的耳朵居然红了。
大男人红脸?真是丢人!
不知为何,本来觉得吃亏了的我,忽然一下子觉得赚了他便宜。我咳了咳,然后下榻从他身边泰然自如的经过。
见他略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我一仰头讥笑道,“你不会第一次亲人吧?看上去很笨。”
我看见他的脸上有说不上来的表情,急着辩白却又被我说中了,有些愤怒我居然比他云淡风轻,却碍于脸皮不好发作。他红白交替的脸煞是有趣。
看到他有些失控的表情,我对自己的表现很是得意。
但是,下一刻,我明白了一句谚语。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有些愤怒的将我再次摁回到榻上,这一次他不再嘴下留情,完全不顾及我的推拒和抗议。
一番又亲又啃之后,他居然邪邪对着我说,“记着,本太子这是第二次亲人了!”
我本是在那抽泣,闻言破涕而笑。
我们的关系后来也就维持在这个程度上,我想我们还是遵循世俗的人,再说我还不想带着个小包子。
紫隽一直在计划忙着那件重要的事,看他那么努力,我便自觉的原谅了他常常不经意的冷落。
我想我太粘他了,于是我开始反思自己。
我从东海而来,并未认识几个朋友,我只认识他,最信任的也是他,可他是梦泽湖的太子,总不是只守着我一人,更何况我们尚且只是恋人而已。
一年后,我一个人也开始了四处走走,榆树爹爹不能离开太远,但是好在有松鼠老弟陪我四处瞧瞧。
我看过人世的车水马龙,品尝了琳琅满目的美食,还第一次买了大堆的胭脂水粉,从前我在水中生活从不需要这些。
不知不觉我已经离开了他三个月,从夏日到了深秋。
当我在云陀山欣赏瀑布,看着漫山的枫叶时,一伙人闯了进来。
人群散开,只剩下一人走了过来。
我看见他一脸的怒气,星眸里隐隐有什么涌过。
亭中,他将我留下的信函摔到了石桌上,怒斥道:“花樱,你知不知道你胆子太大了!你怎么可以一句话就消失了!”
“我找了你整整三个月!”
石桌上信函上的字:世界很大,我想出去看看。花樱。
的确是我写的。
我不以为然的将纸团了起来,轻描淡写的口气,“你凭什么管我?!”
看着紫隽哑口无言的表情,我的心居然一疼。
我是在故意往他心里撒盐。
我们相识相爱了两年,除了彼此,第三人永远也不会理解我们的感情。
他若艰难,我会发愁;我若伤心,他会难过。
紫隽告诉我,“花樱,不会太久了。父王交给我的事很快就会大功告成了。我布局了快三年了,这一次一定会成功。到时候,父王会问我要什么奖励,我会和所有人说,要娶你花樱。”
我呜呜的哭了。
紫隽要娶没有家世没有背景的自己,是何其不容易。
我的心里有了一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