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与杨暮雪虽是拜堂,可和陌生人无异,尤其是身旁还不少将军府的下人。
对他来说,杨暮雪当众这一套与勾栏青楼一般,实乃是有损大家闺秀风范,心里已经很不舒服了,只低着头假装看书。
那杨暮雪用眼神退了身边人,手却不由自主的摸上了他的胸口,语气故作了娇柔:“王爷,洞房花烛,你和暮雪的合卺酒还没喝呢,今时不妨就补上。”
说着一手端了酒盅,为他满上。然后亲自勾了他的手喝这交杯酒。
晋王干脆利索的喝完这一杯,然后将酒杯放下,冷冷的一句,“酒已喝了,王妃早些休息吧,本王还有事处理。”
说罢一下子拿开杨暮雪搭在腰上的手,阔步离去。
晋王离去后,走了不一会儿,方觉得这酒有些问题,便唤了林越前来,“备马,本王要出去!”
杨暮雪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见婢女回来,忙问:“怎么样,打听着王爷可是回来了还是去书房?”
“没有,听说王爷同着下人骑马出去了!”
她脸登时煞白,她在酒杯里下了点催情药,本以为这萧子隽一定逃脱不出,未料晋王直接出府了。
那一夜,晋王去了附近的湖中游泳,待药力过去,方才上岸,然后与林越谈心,说了些事情。
“林越,你看这漫天星斗,静谧安宁。多久没能看到这样的安宁。”
林越心里明白,王爷这是意有所指。王爷从来没想着造反叛乱,从没有,可到最后却生生走上了这条路。
自二月底入狱,到如今,王爷每一天都过得不容易。
可他只能装作不懂,淡淡道:“是啊,王爷。这两日的暴雨冲刷了炎热,这夜晚也格外晴朗舒爽。”
晋王不语,回忆道,“林越,从前高铭在的时候,他常说一句话,世间最贵是人心,他说,王爷以心置换必会换来真心。于是,我有了你们这些生死相随的兄弟,可我却败在了亲人的心上。”
他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让感化父皇,让父皇看到自己的努力,可他没有做到,父皇只就越来越提防自己。
他少时与二哥交好,二哥总带他去一些让他面红耳赤的地方,他不是没有耳濡目染,只能说人与人究竟不同的,老二那样的人居然父皇都从不放弃,可对于自己,父皇始终不肯放心。
年少的他为二哥向樊离求剑,兄弟俩一人一把王剑,却因为这个事情被父皇一顿毒打,罚跪在太和门跪了三个时辰。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五弟萧子远,他曾经觉得这世间皇家若还有一份兄弟情义当属与五弟的这份情,可事实证明,他大错特错。萧子远只想置他于死地
“高铭没有错,错的是我。我出生在那个皇宫,便不该奢望那些真情。”
林越心中伤感着,不知道怎么安慰王爷,忽然只听,“林越,你与小轩如何?”
林越的心咯噔一下,高铭临终前将小轩托付给自己,然而小轩却不能接受他,沉默良久,林越道,“王爷,小轩需要时间,我只能慢慢等。”
(明日晋王获悉轻轻孕事、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