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陆渊走后,宁轻轻才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无声的哭了起来。
春晚被支出去买东西,此时并无一人知道这个情形。至夜晚,春晚只听见帐子里夫人辗转反侧的声音。
天明时分,轻轻睡了会儿,却冷不丁地一骨碌坐起来。
春晚见她面色十分不好,便问昨日陆大人而来所为何事,轻轻便道是王爷近来战事艰难。
春晚一知半解,不甚明了。
轻轻并不理会,只觉得这会儿小腹很不舒服,便命戚风去外头寻个大夫。
大夫给她耗了脉,面色一脸凝重,又问了些事宜,“夫人郁结在心,致使血脉不畅,看着面色无华,然脉象入盘走珠,实乃滑脉。今夫人情形,大约是喜脉无疑。”
春晚喜出望外,难怪夫人这么久不管是食欲还是反应都有些失常,还以为是因王爷的事所致。
“那大夫能判断是几月么?”
“夫人自己的月事不清么?”
一旁的春晚笑道:“我家夫人向来粗心大意,若不是大夫诊出大约都是浑浑噩噩的。”
不过春晚如今想来也的确好久未见夫人月事而来。
“我只记得好久未来,却也不甚清楚。不过——”轻轻在想,这个孕胎大约还是萧子隽未入狱前,二月作胎。“大约三个多月有吧。”
那大夫也略略估计,“两三个月是有的。”
那春晚想了想,若是才两个月自然不行,夫人和王爷分别了两个来月,重逢才不足一个月。
王爷夫人是三月初分开,五月初重逢,如今五月快过去了。这个孕胎算月份该是三月初或者更早的时候,所以夫人说是三个月是有道理的。
这个事情不能马虎了。
便也干脆利落道:“我想了想,夫人大约三个月未有月事。”
那大夫便捋了捋须髯肯定道:“那便是孕三个来月。只是夫人气血不足,我开些安胎、滋补方子给夫人。”
待大夫走后,春晚高兴极了,只差是蹦跳起来,轻轻见她时不时哼唱,心里头却难受的很,须臾灰了脸道:“这个事先不要和王爷说。”
春晚一下子呆了,“为什么?!”
“我不想让他知道此事,如今大战在即,他烦心事太多,我不想让他分神。”
“难道夫人没想过,王爷知道此事会开心的,再多的烦心事也抛掉了。”
轻轻自言自语道,“也许他只会更加的烦扰而已。”
他要娶妻,这个时候若知道自己已有身孕只怕心里更加郁结,徒增烦恼而已。
午后,轻轻睡得不舒服,大汗淋漓,还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见自己是一条美丽的鱼,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动,周围是许多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