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隽目光瞟了那一桌素日她爱吃的饭,心里了然,故意嘲弄道,“夸下了海口,怎么愁成这样?不过就是一本经书吗?!”
宁轻轻双手捂住头不想说话,心里道,站着说话不腰疼,鬼才夸下这样的海口。
他起了身,从桌对面走到她身旁,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你不回宫也好,住在这修文阁,以后我上早朝也方便了,正有了借口留宿。”
宁轻轻才想透这个事情,此时倏地站了起来,惊喜的看向他,“原来如此啊!”
彼此目光相对,她心道有萧子隽在这里,自然就不同了。
忽然,他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身,挑眉道,“才想明白过来?”
回头打量了下房间,又俯首亲了她额头,邪笑道:“好久不宿在这修文阁……这里过夜应该不错。至于王府的就先不管了。”
二人不过三言两语就将昨日之事说开了,宁轻轻心情变好,便坐回到饭桌前舒心吃了这顿早膳。
吃过早膳,晋王见她还是呵欠连连,便道:“我看你先去休息一上午,到下午再起来抄书比较好。”
只是宁轻轻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时才发觉屋里掌了微弱的灯光,她恍然爬起来见纱窗外头黑漆漆的。
糟了,这一觉直直睡到了黑天,肚子咕噜一声,她捂了肚子一下,记起自己连午饭都没用。
房间里没人,“春晚,晚儿?”
无人应。
因着是在宫里头,她不免心里起了担忧,连忙穿上衣服往外阁去。
春晚才迎过来,笑道:“刚才见夫人没醒呢,奴婢便出去嘱咐晚膳再等会儿。”
轻轻扶了扶发鬓,不悦道:“为什么不叫醒我?你看这都黑天了。”
她很有些发愁,今日一个字没写,这是要赶到晚上熬夜吗?
春晚眉眼里依旧是笑,“奴婢哪里敢,是王爷让你多睡会儿,不让打搅。”
她蹙眉问,“他在哪里?”春晚抿嘴笑而不语,拉着轻轻的手臂就去另一个阁间。
轻轻探头看去,见几个内监和婢女都在那忙活,一张张纸页被晾了起来,福全磨墨,有人递纸张,中间在执笔的人一袭宽松的深蓝锦袍,在那认真书写。
轻轻不由地吃了一惊。
萧子隽在帮自己抄写经书,在帮自己作弊啊。
她急忙走过去,捡了几张干了的纸张瞧了瞧,这字迹怎么与自己的这么像啊?
她欣喜不已,扭头看向萧子隽,巧的是萧子隽也写完了一张,便停了笔,看了过来。
“像不像你写的?”
宁轻轻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朝着他傻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