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揉了揉额头,不与他理论,只道:“说好带我出去,怎么还不走?”
“不出去了,一会儿带你见个人。”
“师父……什么人啊?”轻轻原地不走,似乎有些担忧。
苏长卿表情微怔,这丫头近来极少唤自己师父了,便道:“不用担心,同我先去练会儿剑,一会儿人就到了。”
园子里传出剑器凌空的响动,越过花木扶疏,便会看到苏长卿在与宁轻轻对练。
丫头们都簇拥着探头探脑,“我可是第一次见花公子使剑,真是好看啊。”
“宁姑娘好像是大有长进啊!”
话说这苏长卿确然极少让人看见他练剑,素来给宁轻轻也只是指导比划一下,并不曾展示过剑术。
二人对练了会儿,宁轻轻忽而道:“师父,你觉得我提高的快吗?”
“已经不错了,至少你还能与我对练两招。”
有人来:“花公子,人到了。”
他随即收了他的剑,对她道:“轻轻,去见见我的亲人。”
亲人?
轻轻一头雾水,素来师父的朋友见了不少,师父少时离乡,孤家寡人一个,亲人几近没有吧。
大约七八人,老少皆有,轻轻迷惑不知所措,只等着苏长卿介绍。
眼前这位一看就是忠心耿耿的少侠,便是段冥,轻轻认识,笑道:“原来是段大哥。”
段冥窘得脸变了色,“宁姑娘饶了段冥吧,撇开主仆之别,不几日,吾等也要称呼您一声嫂夫人才行,这大哥,属下着实担不起啊。”
论长幼,苏长卿年纪长段冥数岁。
轻轻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忙得背过了身去,不再与那些人见面。
围着的人不由地“哈哈”笑了起来。
这让宁轻轻更加羞愧难当,愈发不肯离开那树荫下。
须臾,苏长卿走了过去,与她说了两句,她才随着他才走了出来。
“这是吴叔,在吴地你见过的。”
“吴叔!”轻轻眼眸生亮,刚才的尴尬少了大半,“你怎么也来了?”
“公子成婚,老吴岂能不来讨杯酒喝?”
轻轻再一次脸热发窘。
“这是周叔,是我的——”苏长卿似有思虑怎么形容,随即道,“恩师、朋友,长卿的忘年之交。”
“长公子如此器重,周琼感动不已,能追随公子乃三生之幸。”
轻轻拧了眉毛,这个周琼的感觉好似并非一般人,很有城府的感觉,难怪师父看重于他。于此也恭敬的向他见礼。
“这两个人,轻轻你见过。”
话未完,那两个人便也走了过来,“戚婴、冷夜,见过宁姑娘。”
宁轻轻仔细辨认一下,顿时笑了,“原来是你们。”
这两人曾经护送过宁轻轻前往湘南郡,属于花无痕的近身暗卫之一。当时轻轻就觉出这些人与那些女子不同,原来师父将他们看作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