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走了过来。
忽而手腕被拉了过来,“今日物归原主。”
手心里落了一串翡翠手链。
轻轻一下子怔住了。
这手链,她记得,曾经送给救过自己的花大哥。
一刹那她全明白了。难怪花大哥给自己的感觉很舒服。
眸中泛了泪光,“师父,原来真的是你。你是花无痕,花无痕就是师父对么?”
自始至终,都是师父在紧要关头救下自己。
若不是师父,只怕自己死了几个来回。
轻轻有些激动,眼眸不由地红了,“我总以为自己多么好运,总能化险为夷。原来我只是因为有师父。”
他目光怜爱,递过来一个帕子,“丫头,你哭什么?”
她接了帕子擦了眼泪,仍有些抽噎:“没事,我只是觉得感动。师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苏长卿有些失神,他也在想,当初自己得知殇影楼与皇后的阴谋后,为何第一反应便是要帮她。他知道自己若不帮她,轻轻很难逃脱殇影楼的追杀。
红音师伯的鬼影手,他是知道的,别说是轻轻,就是一般的江湖功夫也过不了三招。
他缓缓道,“也许当你“吱吱呀呀”地出现在我面前时——”
当初,她口不能言的样子让他心疼,记忆中泛起了那些苦痛的回忆,他收下这个学生,只为这个女学生的一个眼神,锦儿的眼神。
经历了这么久,他对她的喜欢已经滤去曾经的故事。这一生,他苏长卿还能喜欢上一个姑娘,这样的感觉让他的一切变得愈发有意义起来。
“明日记得早起,我在竹园等着你习剑。为师还有事要离开会儿。”
苏长卿白袍微展,缓步而去。
这夜,轻轻睡得不好,梦里先是梦见之前被人追杀的种种倒霉,还有过往的鲜血,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师父过来救了自己。
只是梦中后来出现了晋王。萧子隽依旧那身一丝不苟的王袍,冷脸教自己习剑的情景,他总是对自己吹毛求疵,高冷而装模作样。
不知为何,这心口又开始有些隐隐的疼。
自此之后,轻轻开始习剑了,第一次,她开始真正喜欢上习剑。
在苏长卿的耐心教习下,宁轻轻只觉得剑术也不是这么难,自己这剑术与日俱增。
轻轻只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能够得到一对一教授,更加上难得有师父这般的温和和耐心。
感激溢于言表时,她忍不住对他说:“师父,你真是天下无双的好师父。”
然而在苏长卿而言,这段习剑的日子,与轻轻耳鬓相接,手与手的碰触,连气息都交融在一起,这幸福比宁轻轻还来的快。
不知何时开始,苏长卿开始不喜师父的身份,他担心丫头与自己止步于此。又想起他师父的忠告,不能耽于情。
—
这里的深秋,不似北地寒凉,宁轻轻与师父住在这晋安城有两个月,住在一户尚且宽敞的宅邸。
平日师父是江陵王的幕僚宾客,唯有她天天悠闲女扮男装出去看看美景,因无人认识的,倒也平淡中很是安宁。偶有苏长卿得闲,便也陪她看逛庙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