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元。”楚渊河听到阮湘元这句话,一向喜色不怒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如果你要去的话,我跟着你一起去。”
最后楚渊河对着程老管家大声道:“你上回也看见了,打伤程浩的时候我也在场。所以我跟着她一起去,没什么问题吧。”
“你,你要是想去的话就去吧。”程老管家满不在乎的回答了句。“真是个傻子,死还强赶着。”
眼见阮湘元跟着程老管家离去,阮家众人更是欢呼起来,围在一起纷纷咒骂阮湘元。
她听到那些声音,猛的回头狠狠瞪了她们一眼。刘翠被着目含冷霜的眼神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出声了。
一行人好不容易到了县令府,程靖远却没急着审问阮湘元,而是让她先跪在那里。
“我一没犯法,二没杀人,为什么要跪?”阮湘元不卑不亢,坚定的站在那里。
双方僵持不下,程靖远拿阮湘元没有办法,只能咳嗽一声,开始审问阮湘元。
“罪犯阮氏,你可知你自己犯了什么罪?”程靖远拍着惊堂木。
“民女实在不知自己所犯何罪,民女只吃自己为民除害,却还要被当成罪犯处置!”阮湘元也不甘示弱。
“大胆阮湘元!你强闯府内,打伤他人,还拒不从法,这岂是无罪!”程靖远被气的不轻,大声呵斥着阮湘元。
“我非强闯府内,而是按规矩来衙门中获得运镖令牌,而程浩非但阻拦我不让我回家,还言语中多次调戏!我反抗不成,他就命家丁将我扣押,我也只是自保中误伤他!在自保中误伤他人不算犯罪,这也是我朝皇帝亲自设下的规矩,难道大人要违抗陛下不成!”
“而且程浩肆意妄为,敢强抢民女,想必从前经他毒手的良家妇女也不计其数。所以我打伤他也算是为民除害,实属确保了县内数万名妇女的安宁!如此看来我没犯法又何来的拒不从法!我如此舍己为人为民除害,县令大人不褒奖我算了,怎么还能把我当成罪犯来处置呢!”
阮湘元把这些话说完,而又话锋一转,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程靖远。
“天子犯法尚且要与庶民同罪,莫不是县令大人见那程浩是您的儿子,所以想要包庇她不成!这可真是让民女寒心,让所有县内百姓都寒心!”
“这…”程靖远黑着脸,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此事牵扯到运镖令牌,而此朝又一直文强武弱,皇帝又一向爱惜武才,这事若是传到外面去,还真的不好办。况且…程靖远仔细看了看阮湘元。
皇帝前几日突然下令,要在全国寻找一名武功高强的女子,并且那女子与从前行为举止要有一些变化。这个女子会不会是阮湘元?
程靖远仔细想了想。那阮湘元能打伤这么多家丁,还获得了运镖令牌,武功肯定也不差。而且据他调查,阮湘元从前性格懦弱,几个月前却突然性格大变,变得果敢起来,与皇帝寻找的那名女子的要求却是一样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