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芊看着凤墨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颇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段箬卿,为何偏生就看上这么个不好得手的?”
凤墨渊也格外无奈,他们总归不可能前去秦祤风手里要人,更何况段箬卿对秦祤风的意义非比寻常。
只是二人谁也没想到第二日那位秦祤风身侧的军师就找上门来了,苏云芊在瞧见段箬卿时不免感叹,如此文雅之人,如琼枝玉树,竹骨之华,着实叫人移不开眼。
“昨日国主有一物掉了,在下今日送还,还请王妃娘娘代为交给国主。”段箬卿看向苏云芊,眉眼之间毫无波澜,冷淡的好似个冰窟窿里凿出来的人。
苏云芊挑了挑眉,她倒也不怀疑段箬卿的聪明程度,能推出这些并不难,但如今对她而言难的是该怎么把段箬卿留下来。
“王妃娘娘无需如此费神费力,在下暂且无娶妻的打算,还请国主另寻良人。”段箬卿说罢行了一礼转身离去,一身白衣好似谪仙下凡。
苏云芊微微挑了挑眉,她算是明白了为何纳兰馥几次三番都是一见钟情,敢情那丫头是个颜控。
段箬卿这般人最是难办,他好似随时随地都能看出旁人的想法,又好似会读心一般,长得如此惊为天人,只怕纳兰馥绑也不一定绑的回来。
与此同时,秦祤风听闻段箬卿前去摄政王府时微微挑了挑眉,眼里带着几分阴沉之意,“你去做什么了?”
段箬卿垂下眸子,好似没人能让他弯下腰一般,“只不过是归还些东西,殿下无需如此大惊小怪,在殿下允诺的事没有实现之前,我不会离开。”
秦祤风微微皱眉,如若不是段箬卿的才能,只怕早就成了他的剑下亡魂,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段箬卿骨子里的高傲和苏云芊如出一辙,着实叫人恨的牙痒痒。
“不愧是箬卿公子,对谁都有如此耐心。”秦祤风眸色古怪的看向段箬卿,眼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深长,“既然那康定来的国主对你有意,何不利用一二。”
段箬卿闻言抬起眸子,眸中带着几分警告之意,他极少会对旁人展现敌意,如今却是第一次,“殿下在宫中还不曾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说不得?”
秦祤风摆了摆手,笑眯眯的看着段箬卿,眼里带着几分无奈之意,“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段公子怎么这么无趣。”
话虽如此,秦祤风眼里的冷意却毫不掩饰,起身看着段箬卿,语气也分外森寒,“三日,最多三日本殿就要知道这些时日摄政王府的动向。”
段箬卿只是轻轻应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去,他和秦祤风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各取所需罢了,等到秦祤风登上梦寐以求的皇位,他自然也离所想之物不远了。
正当两头都在筹谋之时,宫中却忽然引发一起暴动,不知是谁将天牢的牢门打开,一众暴徒鱼贯而出,抢夺兵卒的刀剑和盾,直直向着皇帝寝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