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黛眉紧皱,脸色越发苍白,她后退了几步,不得已才说道:“可是当时她已经断了气,我怕留在府里招惹麻烦,就让人把她给丢去城外乱葬岗去了,如今怕是早就被野狗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天知道她眼馋自己那废物的婚约多久了,慕容越本是天启国数一数二的异姓王,样貌俊美不说,实力更是强大无比,其光芒连今上仅有的那几个皇子都要暂避锋芒。
谁知道这样强大的人会突然在战场上出了事,原本好好的一门婚事突然成了冲喜的,太医早就断定了越王活不过今晚,她嫁过去岂不是只能守活寡!
这人活着的时候她自然是再眼馋不过,可嫁过去守活寡又是另一回事了。
叶安安突然后悔对那废物下手得太早了。
她语气里渐渐带上了哭腔:“娘亲,女儿还不是见那废物未婚先孕使得叶家门楣不清不说,还平白占了这么好的一门婚事。娘亲,您一定要帮帮女儿,女儿不想嫁过去守活寡。”
裴氏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就有门房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地冲进来,顿时眉目一凛:“急急忙忙赶着投胎不成?”
那门房惨白着脸,上气不接下气的哆嗦道:“夫,夫人,大小姐,她……”
“自然是我回来了。”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两人熟悉的声音,叶玹容从外面从容走进来。
分明是带笑的眉眼,落在叶安安眼里却仿佛是厉鬼索命,她“啊”了一声躲到自己娘亲身后,哆嗦着不敢看人。
叶玹容眉目一挑:“哟,我的好妹妹,怎的见到姐姐也不打声招呼,这可不是我国公府小姐的所作所为。”
裴氏看了眼叶玹容,假装从容回道:“你妹妹胆子向来小,你这做姐姐的又何必吓她?”
叶玹容不屑的冷笑道:“我可没有吓着妹妹,莫不是妹妹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这才如此怕我?”
裴氏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可真不错。
不说过往叶安安那些丰功伟业,都敢给姐姐下毒了,这样的人若说是胆小,那世上还有几个不是胆小之人?
叶安安这才看清楚了来人是有影子的,顿时心里也不慌了,只是心下依旧质疑,她那日分明是看着人断了气的,为什么隔了几日又回来了。
莫非,有人假扮了叶玹容不成?
她心下一转,抹着眼泪走到她面前牵着她的手道:“姐姐,你这几日究竟跑去何处了,虽说你未婚先孕不贞洁,可到底是父亲的女儿。若是好好同父亲说道说道,他定然不会为难你的,你又何必与人私奔?”
叶玹容站着任凭她打量着自己,突然阴沉着嗓子道:“好妹妹,姐姐这几日究竟去了何处,你不是再清楚不过吗?”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姐姐不在府中妹妹可担心了,不过姐姐回来的正是时候,明日便是越王殿下迎娶姐姐过门的日子呢!”叶安安干笑着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子衿姐姐还没有醒呢?都这么些日子了,怕是醒不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