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秦叙曾经说过秦氏本家应该是位于京城的。
秦叙失笑:“你不也没回去祭祖吗?同样上了族谱,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爹虽然没有与我说我到底是私生子还是他领养的,但是秦家每年都会送来我的月银,一月二十两,这却是必须上了族谱的子弟才会有的,我们成亲之前,拿到你的庚帖之时,爹便写信让人将你的生辰带了回去,并请求族长将你的名字上了族谱。
今年年底等本家有人来送田庄和铺子的收益时,应该就会将你的月银也一起送过来的。”
“秦氏宗族还挺……挺……好说话的。”
的确,在顾冬雪感觉中,这子孙没有回去祭祖便上了族谱就已经算是很宽松的待遇了,却没想到这人没有回去,还有月银可拿,简直太好说话了。
就比如之前的定康候府顾家,并没有明确的分家,当时顾邦正带着妻妾儿女一起来望青城做官,一做就是十余年。
这些年顾家也只是拨了几处收益不显的田庄铺子给三房维持生活,每年他们还要孝敬京城侯府年节礼,可是自从他们离开京城以后,便再也享受过侯府的月银待遇了。
“是挺好说话的。”
秦叙点头道,只是心里却在想着天上不会掉馅饼,秦氏宗族手笔挺大,对在外一待便是二十余年的秦松林如此厚待,焉知不是在二十余年前,在秦松林离开秦家之时,早已放下了更大的利益,才换来如今的礼遇有加。
只不过这只是他心中的揣测,自然不会告诉顾冬雪的。
而是顺着顾冬雪的话笑道:“我们也许有一日会回去祭祖的,只不过若是我们一直没时间回去,我们孩儿回去也是一样的。”
顾冬雪瞪他,“怎么说着便不正经了?”
“说起孩儿怎么不正经了,这是再正经不过的大事。”秦叙一本正经的道。
“好了,正经事说完了,该办不正经事了。”
顾冬雪推他,“你不是说这是再正经不过的事吗?”
秦叙低笑,“我这不是为了讨好你,顺着你的话往下说吗?”
声音已经渐渐低了下去,可能心情舒畅了,这一晚,他行动间更加畅快起来。
只是接下来的几天,顾冬雪却添了一桩烦心事。
她与秦叙成亲也有小半年了,到现在却没有任何消息,汤明惠不比她成亲早几天,却已经有孕几个月了。
而自己却仍然毫无动静,这让顾冬雪有些担心,秦叙那似开玩笑一样说出的孩儿,是只单纯的期待,还是一种隐晦的提醒催促?
若是秦叙有了这种想法,那秦松林呢,他是不是也有这种想法。
之前没有想到这些事,顾冬雪尚不觉的什么,可是心中的焦点一旦定着在某件事上,那便是各种怀疑猜测都随之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