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冬雪忙叫住她,“小心一点,最好不要让其他人发现你是去做什么的。”
绿蔓点点头,“姑娘,你放心,奴婢就说明日要走了,去看看哥哥的行礼有没有收拾好。”
绿蔓走后,顾冬雪看着天边残阳如血,虽然夕阳西下,可是天尚未黑,但愿大柱能够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姑娘,你是怀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二夫人才取消了这场晚宴的?”绿草问道。
顾冬雪点头,“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我们明日就要离开京城了。
我现在和马家的那桩亲事基本上已经不可能继续了,我对二房母女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她们没必要再在这里下绊子,这于她们毫无意义,且还有可能闹出乱子。
所以我想晚宴取消的决定必定不是二伯母做的,而应该是祖父或者是祖母做的决定,最大的可能是祖父做的决定,由祖母通知二伯母的。”
顾冬雪既然说到了这里,绿草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姑娘,难道马家的那门亲事真的就这样算了?这……也太可惜了。”
顾冬雪淡淡一笑,“即使我想继续,你看看这个府里,有谁会让我继续这门亲事,即使是父亲,他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他的所做所为不是也证明了他放弃了这门亲事吗?”
绿草有些愤然,“这天下优秀的男子那么多,二夫人为何偏偏看上了马家大公子,她明明知道马家大公子与姑娘自小就有了口头婚约。”
顾冬雪扭头安慰的看了一眼绿草,“这天下优秀的男子的确很多,可是大姐姐只看中了那一个,二伯母为了大姐姐这唯一的女儿,自然要将我这个绊脚石赶走。”
绿草惊讶的道:“姑娘是说大姑娘……这不太可能吧?大姑娘看起来那么的贤淑端庄,怎么可能……”
顾冬雪打断了绿草不敢置信的感叹,“你也说是看起来,好了,不说这个事了,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失去这一门亲事离开京城不一定是坏事,绿草,你现在便去厨房,做些点心,我们留着路上吃。”
绿草虽然不知道姑娘口中的福祸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她看自家姑娘神色自然,并没有因为与马家大公子的亲事极有可能不成而产生任何沮丧愤怒的情绪,她心中的那股不甘的愤然也渐渐散去,自从姑娘这场风寒毫无预兆的好了,无论是眼神还是情绪,都带着一股坚定的能够镇定人心的稳重力量,让绿草觉的踏实可靠。
她又哪里知道,上一世的顾冬雪,那场风寒本来也早已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她不想回望青城,便一直装着,躺着,就是不让自己恢复,而今生,不说她已无大碍,即使她风寒仍然严重,她拖也要将自己以及顾信拖到望青城,在那场大祸之前,最起码那时他们还能自由的,相对舒服的坐在马车中,而不是带着脚镣被差役驱赶着每一步都像踏在尖刀一样的往前往望青城的路上走。
绿草以前跟在李氏身边,李氏曾经也是大家闺秀,陪嫁的丫鬟婆子自然不少,各种常见技艺的都有,就像现在跟在顾冬雪身边的杨妈妈,她曾经是李氏的丫鬟,她便有一手很不错的绣工,是可以开馆收徒的那种,绿蔓就跟着她娘学了一手精湛的绣活,只是她毕竟年纪不大,做出的衣裳荷包之类的与杨妈妈比还有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