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瞬间炸响了一阵潮水般的轰动。
“诸位稍作安静,稍作安静,在下能理解诸位的兴奋。在下也不再卖关子了,为了让诸位更加嗨畅,酒圣臧绍这一次为了助兴,带来了酿制多年的黄河大曲!请诸位尽情享用!”
“是传说中酿制了二十年的佳酿黄河大曲么?”这时,人群中响起一道声音,惊讶地问道。
“就是,是不是传闻中的黄河大曲?”接着,又有人跟着附和。
他们的眼神像是鼹鼠一般,紧紧盯着无色。
“星云楼出手,诸位难道还有担心么?”无色挑了挑眉,看了看众人,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哈哈哈,看来是真的,要是传闻中的黄河大曲,恐怕咱们真的是此生无憾了,本大侠早就想一品传闻中酒圣酿制的酒了,今日真是畅快啊!”
“你们看,云泾公子就在这里,就连酒楼楼主都在,在看那无色公子的眼神,摆明了就是黄河大曲!诸位来来来,咱们今日真是一饱眼福了!不不不,是一饱口福。哈哈哈。”
看到无色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云泾轻轻扇了下扇子,出了门去。
这时,酒楼内涌起潺潺的涓流声,将一切的嘈杂掩饰而过,又是一片静谧优雅。
“公子,咱们的黄河大曲……”无色面色一阵难看。
云泾将扇子一收,望向无色,有些恨铁不成钢:“无色啊无色,本公子整日教你,莫要抠门,莫要抠门,你为何还是改不了这样的习惯?”
说罢,不经意地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无色被公子怼得一句话不敢再说了,表情略微有些委屈,“可是公子,这黄河大曲可是咱们十年前与臧绍公子讨要来的,这次都给诸位饮了,那,那以后咱们的酒从何处……还有,这一次的酒节,公子当真这般仁慈么?不打算……”
云泾转过身,朝里头瞥了一眼,得意道,“无色,不是本公子要说道你几句。你没看到咱们的酒楼内坐着摇钱树么?他都来了,好歹不给咱们留下点什么好宝贝么?这次用了,就当是他失踪十年来,给本公子的星云楼的赔礼。有何不可?”
“可是公子,臧绍先生那脾气,您并非不知。他可是随心所欲之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捏得住的,万一要是真将他惹恼了,以后可没有好果子吃啊。”无色不服气,反而委屈地解释。
“随心所欲?他还随心?不是我说,你可没见方才臧绍那小子,眼里对那无名女子的欣赏之情,就差哭出来了。一个小小的赌约,就将他给拿下了,就凭本公子和臧绍的关系,不是轻而易举吗?”云泾说起来这事情,心中就有些郁结,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臧绍这小子变化却是比想象中的大多了。
从前那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男子,行如风的臧绍,怎么忽然之间有些拘泥了。
真是恨铁不成钢,俗气,俗不可耐……
“可是……”正当云泾还在气臧绍那小子没出息之余,又听到了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他不耐烦地转身,“无色,你是不是也跟着翅膀硬了?来来来,实在不行,你穿上女侍从的白裙,去端茶送水去!”
“公子,您身后有人……”无色今夜一连几次被楼主怒怼,哪里还有那么多可是。
云泾听到身后有人,心弦跟着一紧,眼珠子眨巴了几下,清了清嗓子,将身子端了起来,转过身去,听到一句儒雅的话声传入耳中。
“在下沈云风,冒昧打扰,前来拜见星云楼楼主。”说话的男子,身着一身的墨蓝色衣袍,身上绣着蟒纹,一丝丝的金线发着淡淡的金光,一看就知是身价不菲之人。
他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轻轻摇了摇手中的蒲扇。
旋即,只对着无色用了一个微不可察的表情,无色接收到表情,一下明白了公子的意思。
只见云泾便完全忽视了沈云风,就朝着外头径直而去。
沈云风眼睛一怔,就要追上去,接着,就看到无色一把拦住了他的去路:“哎哎哎,沈云风公子,我家楼主今日身体有恙,不便见客。请您”
无色的话刚说出,忽然就止住了,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紧紧地锁在了面前。
这时,沈云风的手掌心摊开,里面放着一颗色泽非常纯净的淡蓝色的宝石,只需一眼,就知道这宝玉绝非一般,只看它纯净无比的色泽,便知道这宝玉价值极高。
这可是价值无双的宝玉啊,若是有了这宝贝,今夜随意这些个大侠们造作,他们酒楼决不亏损。
无色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像是捧着一颗珍贵至极的天下至宝一般,接过了这宝玉。
“公子,出手大方。无色这就去找公子亲自前来,请公子耐心等候。”无色微微点头,笑得一脸灿烂。
无色顿了顿,就在沈云风打算动身,他转过头来,笑得一脸温柔,“哦不,公子在哪个雅间,不如可以先回去,我们楼主,稍后必定亲自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