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都说覃世子是如何如何风光霁月的人,远的让人难以触摸,纵使与人交谈温润如玉礼数得体,可是不过两三句话,就能让你感觉到他的淡淡疏离和清冷,容覃从不与人交恶,但也从不与人亲近。
桃夭不言语,想来也是不相熟吧,容覃本就是心底温热之人,桃夭安静的看着,享受着这独属于她一份的却连她自己从来未曾知晓的温柔。
“那千鸢阁怎会突然之间提出这般无理的要求,你可是问清楚了。”墨染稳坐高位,俯身看着下面跪着的瑟瑟发抖的人,微微眯了眯眼,发出危险的信号。
这千鸢阁的线可是他好不容易搭上的,那千鸢阁的阁主甚是难缠,他花了好些价钱才让他容易与他们合作,怎么转眼之间就变了主意,这阁主虽是难缠,可行事光明磊落,顶的是大义二字,如今这是怎么了,莫非有人从中作梗。
墨染轻叩手边的扶手,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的大殿中回想,在下面跪着的下属瑟瑟发抖,此次办事不利,让主子失去了一大助力,主子向来雷霆手段还不知会如何惩治他们。
正当在担忧自己小命不保的时候,墨染开了口,“你可知道我的规矩。”
“属,属下知道,办事不力者自刎以谢罪。”
“那你是在等着我来动手吗。”
“是”正当他想要在此了结时,
“出去,莫脏了此处。”墨染冷冷开口,眉头皱起,声音里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就好像被赐死的不是一条鲜活的人命而是如蝼蚁一般的存在。
对于王者来说,多余的感情永远是没有存在的必要的,冷漠的保持是为了在所有未知的危险到临时果断消灭。
墨染轻轻转动手上的扳指,轻合双眼,陷入思绪中。旁边随侍的人很多,但是偌大的宫殿里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蛰伏了这么久,走了这么多步棋,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血,他现在绝对不能够出任何的差错,他绝不允许。
到底是谁
“你瞧这尾如何,比刚才那尾是不是更肥美些。”容覃笑意盈盈的看向桃夭,手里举着刚刚钓上来的那尾鱼献宝似的让桃夭看。
桃夭则是点了点头,“嗯,是更肥美些。”
“覃世子,我们何时启程啊。”桃夭有点憋不住了,开口问容覃。
容覃本来还十分高兴,闻言征了一征,现下笑容就少了几分,“怎么,呆在这里不好吗,我可是很早就开始准备这些了,就是为了捉鱼给你做汤吃。”
容覃的表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些委屈,现在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桃夭欺负了容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