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残忍!”柳凝诗虽然对左天豪十分憎恨,可见他被人枭首,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叶虎与受伤的黑衣女人极力控制着心中的情绪,可却对李无伤的手法暗暗发怵。
只有佟博,似乎见惯了一切,坚毅的面容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只是静静的看着白袍人擦拭右手。
“无伤,你果然有两下子。”正当众人心中各怀想法之际,躺在地上的一个白发老者缓缓起身,对着白袍人赞道。
“是啊,也不枉费咱们两个老人家在地上躺了那么久。”另一个白发老者也站起身来,附和道:“大哥,你说这左天豪是不是惨了点?”
“惨?老夫可不这么认为。”被称为大哥的白发老者发出渗人一笑:“左天豪连尊老这点礼数都不懂,能如此痛快的丧命已经很不错了!”
“大哥说的是啊!”两个白发老者将在场的人都当成了空气,自顾自的说起话来:“以老夫看,还是无伤懂礼数。”
“哈哈哈!”佟博突然忍不住放声大笑,将众人的目光再次吸引过来,就连柳凝诗一时也猜不透他到底在笑什么。
“小兄弟,不知道何事让你觉得如此好笑?”年长的白发老者有些愠怒的瞧着佟博,似乎对他打断自己兄弟说话颇为介意。
“在下只是想不到左天豪在得罪叶兄、无伤兄的同时,还得罪了许前辈与魏前辈,实是勇气可嘉。”佟博突然收住了大笑,只在脸上留下了淡淡的微笑。
“嗯?你是何人,居然认得老夫兄弟二人?”白发老者眼高与顶,并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此刻不觉对佟博产生了兴趣。
“无伤兄,你怕是早就与两位前辈设好了局算计于左天豪。”佟博并未直接回答两个白发老者的问话,而是转身面对白袍人笑道:“只是坑苦了在下,替你们冲锋陷阵,你说要怎么补偿?”
“能为本座冲锋陷阵,那是你的荣幸,还想要什么补偿?”白袍人阴阴一笑,傲气十足:“不过本座倒是没想到,你的忍耐力如此之强,为了让左天豪相信功力未复,在宋帝王那般强敌面前,居然硬是忍住不使用内力,难道你就不怕身边这位漂亮姑娘香消玉殒吗?”
“不劳无伤兄担心,以柳姑娘的能耐对付区区宋帝王那可是绰绰有余。”佟博听得白袍人挑拨离间的话语,心道:“这家伙果然难对付,无论是本领心智恐怕都在左天豪之上。”
“佟护卫又何必耿耿于怀,现在不单单是你与柳姑娘,叶某不同样被他利用?”叶虎突然冲着佟博笑了笑:“咱们现在可算是同气连枝了。”
“切!这叶虎还真是好算计,他现在功力尽失无自保之力。”佟博暗暗思量:“这样的说辞便会将他二人与我们完全绑了一起,不过以目前的情形这也未尝不是一见于双方有利的事情。”
“叶兄所言极是,在下的心中可平衡多了。”佟博一念至此,全然不顾一旁使眼色的柳凝诗,再次转向白袍人:“可在下有个毛病,不太喜欢被人利用;无伤兄,若是你将沙安与制作完成的新蔡侯纸、朱砂印泥交出来,在下便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哈哈哈哈!”佟博此言一出,白袍人发出了凄厉的长笑:“佟博是吧,说说此言何意?”
“这张纸品经过在下连日的观察,并未发现有任何秘密。”佟博抖了抖仅剩的半张纸品,笑道:“所以便让柳姑娘带着整张纸品去紫烟纸庄投石问路,果然不出所料,左天豪出手将纸品抢走。”
“可左天豪得手之后却又将半张纸品藏在了纸庄的造纸室中,这难道不奇怪吗?”佟博走到了黑衣女子身前,笑着调侃道。
“哼!”黑衣女子想到被左天豪反算计,虽然后者已亡,可她心中的气却远远没消,若非此刻中了封驳之术,恐怕便会对佟博动手。
“关于左天豪为何要将这半张蔡侯纸藏在密室中,相信姑娘心中清楚。”佟博只是笑了笑,还是给黑衣女子留了面子;只见他又缓缓走了白袍人的面前:“问题的关键在于,左天豪夺走了蔡侯纸后为什么只将半张纸藏在纸庄,另半张纸品又去了哪?”
“哦?本座也十分好奇?想听听阁下的分析。”白袍人嘴中说好好奇,可脸上的寒意越来越甚,似乎随时会对佟博发难。
“先前在下只是猜测,直到见到了许前辈才敢断言,这半张蔡侯纸定是交给了他。”佟博右手指着年长的白发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