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让众人不敢相信的是,柳凝诗这一刀居然刺在了青石地板上,火星四溅,方才倒地的林公子用了个懒驴打滚避开了这刀。
“若是不想被刺上几个窟窿的话,就自己起来?”柳凝诗也不追击,只是静静等待着。
“封索,你这府中的人还真是废物。”躲开了柳凝诗一击的林公子居然向着封索咒骂起来;与此同时,林公子身边被绑的女子、封索身后两个蓝衣家丁也缓缓站起。
“你?你一个府中门人,居然敢辱骂本官。”封索见目前的情形完全失去了控制,不禁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封太守,也别怪他骂你!府中的人也的确太没用了。”一个黑袍裹身,黑布遮脸的汉子走进屋来。
“王先生?”封恒见了黑袍汉子,脸上露出一丝诧异:“身为本府客卿,怎么连你对本官也如此不敬?”
“哼!”黑袍人冷冷的瞧了封索一眼,居然不再理他,将脸转向佟博:“你是怎么看出这几个人的?”
“这还多亏了董姑娘的提点。”佟博笑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家丁:“为了印证她的给的消息是否准确,在下便给这些所谓的庸手下了点普通的蒙汗药,而这几位却没有中招,若是没两下子又怎么可能做到这点?”
“原来如此。”黑袍人轻声笑道:“原来阁下从一开始就没将封索放在眼里,而是冲着本座而来的。”
“在下方才不是说了嘛,黄雀才是最重要的。”佟博双手一摊:“现在是不是能真正的林公子交出来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封索看着倒了一地的家丁,难以置信道:“以封府的戒备,怎么可能轻易被下药?”“封府的戒备的确是有,可也不是铜墙铁壁。”佟博笑道:“至于在下如何做到的,却没必要告诉你。”
“哈哈哈!纯儿,这次你算是栽了!”黑袍人哈哈一笑:“只不过折了几个庸手而已,本座又凭什么将林公子交与阁下?”
“这样啊?若是阁下不肯答应,在下不介意将你虏劫灾民的秘密透露给姜将军。”佟博看着不知所措的封索,笑道:“听说封太守与姜将军的关系不太好,你说他若知道此事会不会用来大做文章呢?”
“鬼城的人居然也会使出这种鬼蜮伎俩。”黑袍人听了佟博的威胁,依旧情绪平静,毫无半点波澜:“但阁下似乎忘了一点,要先走出这个府门才行。”
黑袍人话音一落,寒光闪动,一条人影持刀向佟博劈来;佟博却稳如泰山,不闪也不避。
“当!”电光火石之间,柳凝诗已经挡在了佟博身前,龙形匕架住了袭来的兵刃,冰冷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布衣女子。
“这是太刀?”佟博瞧着女子手中呈弧形的长刃,也是略显意外:“阁下这是好手段,居然连扶桑人都为你卖命。”
“当当当当!”柳凝诗与布衣女子的身形已经展开,二人的身法都快得难以捉摸,兵刃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佟博只觉自己的耳边全是风声。
“不知道阁下有没有没有兴趣与本座赌上一局?”黑袍人见佟博有如此定力,心中不禁也暗暗吃惊。
“阁下是想赌她二人的胜负?”佟博与黑袍人就这样面对面对峙着,谁也不甘示弱。
“不不不!”黑袍人摇了摇头:“从她们对了几招本座便看出来了,风子不是这位朋友的对手。”
“哦?那阁下是想怎么赌?”佟博楞了楞,突然对他的提议来了兴趣。
“纯儿,你也去凑个热闹吧。”黑袍人向董纯挥了挥手,阴恻恻的笑道:“就赌她二人联手能不能赢下这场斗法;另外,你我二人必须站在斗法的中央,若是谁的身体先移动,也算输。”
“哼!还真是阴险,说得冠冕堂皇。”佟博心中暗骂了一句,可表面依旧不动声色:“既然是赌局,那赌注如何?”
“要是本座输了,林公子与他的女人便还与你们。”黑袍人指着佟博说道:“若是你输了,便得为本座做一件事。”
“有趣,在下最喜欢在别人的游戏规则内找点乐子!就这么定了。”佟博点点头,却话锋一转:“不过还得加上一条,若是在下赢了,这封索也得交给我们。”
“没问题。”黑袍人看也不看封索一眼便答应下来,仿佛成都太守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物件。
“姓王的,你敢不将本太守放在眼睛。”封索此时一双眼睛充满了愤怒之色。
“聒噪。”方才一直语气温和的黑袍人突然冷喝一声,一指点在了封索的膻中穴上,封索软软倒地。
“这样就安静了。”黑袍人点到了封索,可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又站回来了佟博的对面,与他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