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左天豪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右手食指朝天打着节拍,嘴里哼着小曲,好不惬意。
“天豪,东西到手了吗?”密室的石门再次打开,两个黑布蒙面的汉子走了进来开口问道。
“呦!两位大师来拉,快请坐!”左天豪对二人十分客气,亲自将他们招呼坐下:“来人,看茶。”
“不用麻烦了!”二人清冷的声音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我二人只要看看东西。”
“当然!当然!”左天豪赔笑着将从紫烟钱庄得到的锦盒交给了其中一个黑衣人。
“嗯!不错,正是此物。”其中一个黑衣人接过锦盒将其打开,用手指蘸了一点痕迹,瞧了片刻点头称道。
“天豪,另外一物何在?”另一个黑衣人伸出手来,冷冷说道:“快取出来让我瞧瞧。”
“大师!另一物还没取到。”左天豪用他那巨大的手掌摸了摸后脑勺,拍着胸脯笑道:“不过请放心,两日之内必将东西送到您的手中。”
“什么?”黑衣人的脸虽被布巾挡着脸,可他的声音带有一丝愠怒:“左天豪,你主子请咱们来可不是陪你玩的!”
“是是!”左天豪朝着伸手的黑衣人一拱手:“大师请息怒,只因阁中的管事近日盯得紧,这才慢了。”
“哼!本大师才不管这些,再给你一日;若是明日此时再见不到东西,我二人扭头就走。”黑衣人站起来身来:“我们走。”
“一定!一定!明日此时,天豪一定将东西双手奉上。”左天豪对着二人的背影,作揖连连。
“什么玩意!”待二人走远,左天豪满脸堆笑之色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愤怒阴冷之色:“事成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紫烟禽舍在阁中位于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中,占地只有两亩地,房檐上方挂着一块满是尘土的枯木牌匾,显然长时间无人擦拭。
禽舍内只有被矮矮的竹栅栏围成一圈的空地,栅栏外放了一张方桌,上面放了着一堆碎银子。
“雊雊雊!”竹栅栏中央,一只金嘴红毛的雄鸡竖着火红的鸡冠,五颜六色的尾巴簌簌抖动,神采飞扬的眼球死死的盯着对面,时不时发出威风的鸣叫。
而它的对面那只雄鸡白色的羽毛略显灰暗,健壮而灵活的双脚左右移动,似乎在防备对面那只雄鸡突然袭击。
“上啊,西楚霸王!咬它,咬死它!”围在栅栏外的一群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兴奋的挥动拳头替那只金嘴红冠的雄鸡加油。
“这地方怎么比天意赌坊还要乱?”柳凝诗刚踏进禽舍,嫌弃的挥了挥折扇,驱散着污浊的空气。
“柳姑娘!这种地方都是这样的。”佟博似乎习以为常了,双眼不停的观察着四周。
“凝诗,要不就在门外等着。”安大防也在不停的东张西望:“等我们找到陆少云,将他捉出来就是。”
“大防哥哥,千万不要冲动。”柳凝诗黛眉微皱:“万一再将阁中的管事引来,就不好办了。”
“所以啊,咱们得伪装成赌徒。”佟博分心二用的本领堪称一绝,脑中盘算的同时,眼睛还盯着栅栏中两只雄鸡:“柳姑娘,你觉得哪只鸡会获胜呢?”
“凝诗看好那只白色的斗鸡。”柳凝诗瞧那白色雄鸡气场虽不如火红的雄鸡,可足下却灵活自如,看似在缓缓向后移动,可眼珠却一眨一眨,丝毫未露怯色。
“嘿!在下所想与柳姑娘一样,不如赌一把如何。”佟博笑着将手伸向了安大防:“大防,不要那么死脑筋嘛!我只借一百两。”
“翔云!若是有一定借。”安大防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可大防哪有这么多银子?”
“柳姑娘,你看?”佟博无奈的摇了摇头,朝着柳凝诗苦笑道:“这么有趣的赌局,不参与可惜了。”
“翔云哥哥想赌也是可以的,不过得告诉凝诗你的真是目的?”柳凝诗心中明白佟博并不是个嗜赌的赌徒,这样做一定有着什么计划。
“若是想战胜你的敌人,就应该站在他的立场去思考问题。”佟博激动的搓了搓手:“这个理由行吗?”
“下好离手,下好离手!”方桌旁的布衣汉子扯着嗓门大声喊道,柳凝诗出手一掷,一锭十两重的黄金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白衣秀士”四个大字上。
“哇!居然有人压这种不中用的货色,这不是稳输吗?”
“西楚霸王已经连胜了好几场了,这人是不是傻啊?”一群锦衣华服的少年纷纷嘲笑着柳凝诗。
“在下也押白衣秀士。”在一阵嘲笑声中,偏偏出现不信邪的声音,一张银票轻飘飘的落在了‘白衣秀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