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外人捏造出了这对孪生血婴的外型来历,刘震撼自己心里却懵的慌。
这对孪生血婴二少和三少的天赋本领,实在是够奇怪的,爱琴大陆能够和他们俩这种特异的变身能力相符合的,除了卓尔精灵信奉的黑暗之神蛛后萝丝的神使蜡溶妖之外,还真找不出第二种。
难道穆里尼奥是蜡溶妖?刘震撼的脑袋兴起了一个很不堪的念头,英俊的天鹅主祭在他的脑海中渐渐变成了一堆烂乎乎的蜡脂。
一想到这,刘震撼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个世界上对天鹅主祭大人的英俊潇洒而怀嫉在心和耿耿于怀的人太多太多了,刘大官人当然也不能免俗。
不过天鹅主祭是一只蜡溶妖,这个无稽到极点的念头毕竟只能是一次想象罢了,随即又被刘震撼自己给推翻了,且不说这在逻辑上根本不可能,就说蜡溶妖的变身,虽然千变万化、随心所欲,但是变身时间非常有限,哪能常年保持一个造型的。
安度兰长老刚刚的话交代的挺神秘的,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
刘震撼知道,这个老玳瑁年龄比壹条还大,早已经人老成精,对于这对孪生血婴的神奇本事,老玳瑁应该多少知道一些隐衷,对于玳瑁长老的过去,刘震撼或多或少还是有点了解欲望的,他总觉得这个老家伙似乎什么都懂那么一点,猜摩人心更是一绝,知识渊博的太不象话。
刘震撼正揣着一肚皮的糊涂心思,想去安度兰长老的卧室去问个究竟,迎头走到红土高坡脚下的时候,刚巧碰到了加内特伯爵哭天抢地的瘫坐在地上,伯爵大人笔挺的服装早被撕成了布条,鼻子被古德刚刚一拳给打破了,鲜血和泥灰糊了一脸,再加上眼泪的冲刷,形成了一个很抽象的京剧脸谱,特象喝过了酒的窦尔墩。
壹条和一大帮民兵、附庸族笑哈哈地看着这个傻头傻脑的伯爵,欺凌上位贵族让这些没有爵位的土包子们扭曲的心理大有快感。
“开始~”小鹦鹉得意洋洋地站在壹条的肩膀上嘎嘎怪叫。
看到翡冷翠领主抄着胳膊晃悠了过来,加内特伯爵哭的更加嚎啕了,竭力躲避着嗅着鼻子转来转去的公猡莎兽,沙罗曼狈人祭祀罗比正在一旁劝解着自己的同族,这位中山狼伯爵别人不敢骂,却逮住罗比一通狂骂:“你这个残疾沃尔夫!快给我滚开!你这个贱民!我可是伯爵!我的家族可已经有一千两百年的古老历史!你这个没有双手的狈人残废!我这次回去就要向我舅舅申报,我要把你们这些残疾沃尔夫赶出我们狼族!让你们永远是讨饭!”
罗比显然是好心没得好报,只得无奈地对刘震撼摊了摊手。
刘震撼一字一句地听着伯爵对罗比的骂,不住点头冷笑,打了个响指,对一旁的食人魔奴隶卡鲁勾了勾手指头。
卡鲁好久没能亲近老板了,赶紧屁颠屁颠地凑了过来,先亲了亲领主大人的靴子,再毕恭毕敬地垂手站到了一边。
看到匹格领主满是不怀好意地和高大健硕的食人魔正在鬼鬼祟祟地说着什么,加内特伯爵也不哭了,把耳朵竖的高高的。
加内特伯爵的脸色刷地白了,这个匹格领主对王国大贵族的世家子弟丝毫没有尊敬之心,现在会不会是想灭口呢?
这个可怕的念头刚刚兴起,食人魔卡鲁已经一脸兴奋地冲过来把伯爵的头发一把揪住,把哭天抢地喊救命的沃尔夫伯爵拖进了奴隶们居住的地洞中,伯爵大人一帮鼻青脸肿的随从武士们面面相觑,刚刚挪了一下脚步,猛犸大力士们横眉竖目站起来一大排,遮掩住了大半的天空,这些随从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加内特伯爵带着凄厉无助的眼神消失在奴隶地洞中。
“让这些刮地皮的混蛋全部给我滚蛋。”刘震撼对罗比说道。
“大人...这么做......”罗比眉宇间满是隐忧,担心的神色在他脸上写的很明白。
“他如果好意思回去说出这段经历,我也无所谓贵族监察院对我的弹劾。”刘震撼对罗比笑了笑,回头指着这一帮加内特伯爵的侍卫随从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不想丑事传遍天下,最好给我收敛一点,你们若是想继续撒野,我保证把酒奉陪,文的武的你们挑。”
一帮加内特伯爵的侍卫亲随们呆头傻脑地瞪着刘震撼,可能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可能是被这个小小男爵的张狂给吓住了。
“就是他们想削爵,神庙和泰戈一族怕也不会同意吧?削一个星袍祭祀和几枚最高勋章的勇士爵位?做梦呢吧?”刘震撼哈哈大笑拍了拍罗比的肩膀:“谁有这个胆子,我就敢让替代我位置的家伙,在上任第一天因为决斗失败而引恨终生!”
刘震撼打心眼底喜欢这种盛势凌人的感觉,嘿嘿两声干笑,上了台阶通道直奔安度兰长老的房间,玳瑁长老的房间并没有随着翡冷翠的经济效益日渐好转而变得有所改变,仍然保持着一贯的简朴风格,门帘般的吊兰依然花气袭人,窑洞内一排神魔大战时代的青铜头盔改造的花盆里绿意盎然。
果果和孪生血婴、喀秋莎全站在长老的矮桌上,喀秋莎的面前一堆坚果,吃的小猪崽不满地哼哼着,果果和一对孪生血婴则是一人手里一大捧椰枣干,眉开眼笑地一屁股赖在那里,吃的喷喷香。
这老货还是那么重男轻女。刘震撼不免有点腹诽长老的偏心眼。
“李察,帮我拿一颗你在寇涛人鱼那敲诈来的黑珍珠给我。”安度兰长老头也不抬地拿着一根铭刻着古老花纹的青铜断矛,拨弄着篝火架下的木炭,火架上的一只硕大的青铜头盔里正在“咕嘟咕嘟”地翻滚着草根树皮和浓重的药香。
“要那玩意做什么?”刘震撼对站在一旁的两位仙女龙和茉儿指头一伸,示意她们赶紧去地底冶金去,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了盛着黑珍珠的鹿皮囊,从里面倒出了一颗滚圆的黑珍珠,递给了长老。
“你懂什么!药草全是很清苦的,你手下的猛犸大力士们从雪山上带下来的冰莲,闻起来甜香沁沁的,可是真吃起来哪一个不是回味又苦又涩?这玩意虽然治咳嗽有点效果,不过总得孩子们肯喝才行啊,黑珍珠熬煮之后全是蜜汁,刚好中和一下药汁的苦味。”安度兰长老把黑珍珠“扑通”一声丢进了锅盔里,对刘震撼翻了一阵白眼。
“二少和三少的病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刘震撼摸出了一支雪茄,叼在了嘴上,凝玉帮他搬过了椅子,海伦帮他擦着了燧石,点着了雪茄,刘震撼舒舒服服地靠在了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