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伤平民是双方战争的最终底限,印度人率先捅破了这层纸。
恰恰相反,印度人却第一个高兴不起来,国内各社会阶层也坐不住了。
克什米尔地区的小规模交火,印度方面连连吃亏,憋得一肚子火可想而知,甚至连引渡那唯一一名逃生的图-22M3轰炸机飞行员俘虏的念头都没有,抓回来也是枪毙的下场。
这下可闹腾了,社会风向的突如其来变化,让几个国际势力一下子变得投鼠忌器起来,原本打算伸出手去捞点利益,现在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谁掺合进去谁倒霉。
撕破了脸的战争,没有任何利益存在。
这会儿不是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而是大义在哪儿,谁就占上风。
谁敢顶风作案,立刻就会被别人联起手来打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借口。
当然,大势力们和各国间的如何交手,与巴沙瓦空军基地的中国军事志愿者们没多大关系,他们现在是半雇佣兵状态,只管干活拿钱。
打仗杀敌、试验新装备、情报整理、写报告、然后数钱,这是他们的全部生活。
连番混战后,“阿兹拉伊勒”飞行中队进入了一段休整期,后面的作战任务由其他中队负责,特别是飞行员们,连续出勤后,精神和体力消耗太大,有时候在床上睡梦中就会抖起来,梦中摔下床的数都数不过来,什么“投弹”、“开火”等梦话都会说出来。
满负荷作战只适用于陆军,高技术兵种必需保持较好的精神状态。
战斗机要检修,实验装备需要调整,一场战斗下来的损耗,甚至十倍百倍于平常的训练消耗。
打仗就是烧钱,战斗机更是在烧钱机器,飞行员手一哆嗦,一枚导弹射出去,那就是一辆中档的轿车没了。
就算是飞出去一圈,啥也没干,也要消耗一辆桑塔纳的成本。
近一个星期,“波斯猫”指挥中心都没有任务派下来,林默只能抱着战绩清单,划拉着银行卡意犹未尽,要是能够多打几场就好了。
战斗机起降轰鸣声明显少了许多的白沙瓦空军基地跑道附近,五棵高大的银杏树阴影下,几个人影坐在一块儿吆五喝六打着牌局。
空调房里待地郁闷,又不能随意走出基地,机场里某个有树的角落就成了中方志愿者飞行员的休闲天堂,几张巴基斯坦本地特产拉合尔波斯羊毛地毯拼成了一个野营地。
“一对尖!”
“我一对2!”
“过了,没牌,我说‘金币’你怎么不放张乔片?”
“呃,不好,拉肚子,我又得去了!”躲在树荫子底下正在打纸牌的“雪狐”忽然皱起头,捂着肚子。
噗!~
一股子闷屁让其他人忍不住捂上了鼻子。
“你说这什么事儿啊?”“肉燥”愤愤然把手里的纸牌拍在了波斯羊毛地毯上,一脸输地灰头土脸。
还没等“肉燥”翻盘,赢了大头的“野狼”突然冒出了屎遁这一计,看来这翻回老本是遥遥无期。
“金币”的眉心也忽然拧成了川字,小声道:“我也感觉不对?!糟糕,我也得去。”丢下了手里的牌,还不忘一步三回头地嚷嚷:“别偷看哈!等我回来!”
“呃!不玩了吗?”林默捏着手里的牌,小输了一点,手上正抓了一把好牌,眼见着就要回本了,却见两个牌友“雪狐”和“金币”遭遇人有三急。
“嚯嚯!该死,伟大的革命同志也要去方便一下!”正跟“门神”、“大地”和“野鸡”搓着麻将搭子的老毛子“鱼子酱”也紧跟着发觉肚子里肠鸣不断,咕噜咕噜响个不停。
“怎么回事?都吃坏东西了吗?”靠在树下的“夜鹰”放下手里的杂志看着几个落荒而逃的身影,摇摇头,难得歇会儿,还冒出这么一出,真是大煞风景。
“中午大家吃的不一样都是自助餐吗?哦不!‘肉燥’这家伙除外,他除了肉燥罐头配白米饭,最多搭点蔬菜,别的什么都不吃。”战场搜救(CSAR)中队的“门神”摸着麻将牌,拍拍矮腿方桌,冲着靠在树上的“夜鹰”喊了一嗓子:“‘夜鹰’,现在三缺一,‘鱼子酱’来了,你来顶几圈!输了算他的,赢了算你的。”
老毛子战友就这样被没良心的出卖了。
“我看不对劲儿!”直升机飞行员“大地”双手一翻,一梭子麻将牌,直接扑在了桌面上,暂停牌局,他看了看其他人:“你们不觉得太巧合了点儿吗?他们三个在同一时间发作!我们现在这儿只有水果,没有可以吃了拉肚子的东西。”
他的目光移到另一张波斯地毯上的方桌,上面摆满了葡萄、香蕉、芒果、椰子、西瓜和哈密瓜等水果,还有接着太阳能电池板供通的小型电冰箱,里面有各式饮料,还有冰淇淋。
都是些普通的食物,而且还没吃多少。
那么疑点就在中饭和早饭。
“也许是水土不服或者是受凉了,有证据吗?!”林默已经没办法继续玩牌了,只能把纸牌拢一下,放在身前,他可是什么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