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的司机没有任何怯懦的行为,无视对方手里的枪在他面前威胁,反而极为愤怒的朝着车窗外大喊着,被子弹的炸开的挡风玻璃碎屑在他脸上划出斑斑点点的细小伤口,司机满脸都是血迹。
但是回应他的,却是故意瞄着他身边的射击和哄笑声。
这是一群劫匪!
司机的大骂和窗外匪徒们的吆喝声,林默一句都没有听懂,不是中国的特产:车匪路霸和城管,他对此表示毫无压力。
几支AK的枪管塞进驾驶室窗口,对准了愤怒的司机,这阵儿司机才脸色刷得白了,碰上劫匪,枪子挨了也是白挨。
窗外喊了几句,形势所迫,司机哆哆嗦嗦的手伸向大巴自动门开关,同时还说了一句,却招来车外匪徒们不耐烦的喝骂。
大巴车前门被打开的那一刹,车厢内爆发出一片惊恐的绝望叫喊声。
匪徒们拿着枪,是的,整个车厢内的生命财产任他们生杀予夺。
车厢内少部分乘客有着哈萨克人和俄罗斯族人的悍勇,拔出随身带着的刀具,从坐位上冲出来,毫不畏惧地直奔已经冲进车厢的劫匪。
游牧民族的哈萨克人几乎人手都有一把小刀,是生活中重要的传统工具。
第一个踏进车门的劫匪看见闪着寒光的短刀迎面而来,怪叫一声,手中扣动了扳机,惊慌失措中的子弹毫无目标的擦着冲过来的乘客脸颊,将大巴车顶部打出一个小圆洞。
还没来得起扣动第二下扳机,第一个上车的劫匪就捂着脖子被反抗的乘客硬生生撞出了车外。
游牧民族的勇悍在这一刹那爆发了出来,刚刚还在绝望哭叫的女人们开始兴奋的大喊,为反抗的男乘客助威,方才车上的混乱一扫而空。
车外的劫匪一点也不犹豫,对着车前门一阵乱枪,打得里面的司机在乱窜的子弹中间乱跳起来,最先得手的男乘客光凭着手中的小刀却是力不从心,躲闪不及,挨了两枪,滚出了车外,同伙的伤亡让劫匪们推动了理智,疯狂地对着倒在车外的乘客连连射击。
仅仅来得及惨叫两声,杀伤一个劫匪的乘客毫无还手之力的倒在了门口的车轮旁,尸体在弹雨中一抖一抖抽搐着,却已经没了声息。
大巴的前轮也被打爆了胎,整个车子往右前方一歪,失去了平衡。
一排报复的子弹直接横扫了车厢的挡风玻璃,几个站起身打算反抗的乘客被子弹击中,甚至一个小孩不幸被流蛋打爆了脑袋,红与白的脑浆在车厢内飞溅,嫩生生脸蛋一下子成了碎西瓜,他的母亲突然失神般楞了一楞,猛地爆发出一阵哭天抢地的哀嚎声。
劫匪们的报复行为,让车厢内一片狼藉,就像是人间地狱,倒在过道上的男乘客痛苦的呻吟着。
过了一会儿枪声稍停,匪徒们终于想起了自己这趟是来打劫,而不是来屠杀,再次冲了上来,这回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恶形恶状用枪指着那些乘客,气势汹汹地抢夺乘客们的行李,翻找财物,威逼着交出所有值钱的东西,稍有不对动辄拳打脚踢,甚至还用枪顶进对方的嘴里,用对方的恐惧和哭喊取乐。
劫匪们显然不是第一次做,眼光毒辣甚至可以找出乘客身上刻意藏匿财物的位置,从车头搜到车尾,一直到抢到后座的林默面前。
嗯!~劫匪只是略楞了楞却是一点都没客气,叽哩咕噜对着林默恶狠狠地说了几句,浓重的口臭和一身羊骚味儿甚至连枪都不用使,几乎就可以把人熏得晕过去。
看到林默眨巴了几下眼,一脸茫然的表情,再看看脸形和衣着,就知道大概是碰上个外国人,那个劫匪手里拎着一支棱角磨得泛出金属银白色的老旧俄制TT33手枪在林默面前晃了晃,也不再说什么,直接伸出手来,勾勾手指头,一边比划着枪口。
意思很明显,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