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十四和老爹半夜长谈,获益良多。
十三隔日便出发奔了军营,十四也更加稳重了一些。德妃看在眼里,又是欣慰,又是失落,还有一丝恐惧,心情很难形容。
皇帝的小日子却过得很是滋润。
西伯利亚那儿只剩下打扫战场了。瑞典已对罗刹人宣战,罗刹人在西伯利亚的势力被彻底清除出去只是个时间问题。清军现在的任务是收取战利品。
策妄阿拉布坦跟着闹腾没多久,后院起火,眼下忙着内斗。
蒙古小部落的叛乱早平定了,皇帝一反常态,把叛乱贵族一律处死。所辖牧场分给了没参与叛乱的牧民,剩余部分收归朝廷所有,蒙古各部因此悚然而惊,暗自警醒,一时间老实许多。
科尔沁等大部落这回没站错队,博尔济吉特庶妃想起唐果的善意提点来,又敲打了自己那不听话的侄女乌云琪琪格几句。让她适可而止。报复谦敏郡主也就罢了,千万别掺和到旁的破事里头去。
乌云琪琪格面上应着,心下却不以为然。
她在京里待了这几年,别的没学会,京里后宅女人的手段学了个透彻。谦敏郡主原还躲得她远远的,奈何谦敏郡主早已失了皇帝的眷顾,再没了当初的风光,愿意搭理她的人很少。她一个耐不住平淡日子的寡妇,实在是过的没趣儿。乌云琪琪格投其所好,谦敏郡主自以为能拿得住人家,俩人如今,又是“好朋友”了。
那谦敏郡主已吃了乌云琪琪格好几次暗亏,没了老嬷嬷在旁指点,她自己也不知道。还一门心思想要挑拨离间,借荣宪公主的势,给唐果添堵呢。乌云琪琪格现在对自己的宅斗技巧很有自信,也觉着收拾唐果不是没可能。反正自己躲谦敏郡主身后,没事儿。她姑姑说的话,当耳旁风了。
女人们有女人们的事儿要忙,男人们亦有男人们的事儿要做。
索额图一党的处理问题被皇帝提上日程。阿日斯兰战败身死,那个负责在中间捣鬼煽动的大喇嘛也丢了性命,但阿日斯兰的两个心腹被清军俘虏。一顿狂扁,啥都招了。
索额图勾结阿日斯兰叛乱,这个罪名是可以坐实的。
加上之前皇帝回途遇袭,朝上有些人的心思动了起来。皇帝耳边隐晦的听到了关于太子忠诚度的疑问和猜测。
胤礽、胤禛照旧装隐形。老爹问到才说话,其余时间安分守己,沉默少言。
皇帝态度暧昧不明。朝堂内外隐隐约约有了谣言。啥版本都有。太子舍车保帅啦,索额图甘当替罪羊啦等等等。
太子终于有了动作。找了个机会,跟他爹关起门来密谈N久。内容只有天知地知他俩知。
几日之后,皇帝就索额图一党所行悖逆之事下了圣旨。
圣旨很长,大概意思是说,索额图因被派往边远之地,心生怨望。又为妖人蛊惑,遂与阿日斯兰勾搭成奸。谋逆之罪,罪大恶极。本当处以凌迟之刑,以正朝纲。但值此清军大捷,又有太子求情,皇帝法外开恩,判索额图、心裕、格尔芬、阿尔吉善斩立决。赫舍里家其余家庭成员陪绑之后,一律流放西伯利亚与功臣为奴。四代以内,不准脱籍。
元后之父噶布拉一系多年来远离索额图,少有往来,确系不知情。然谋逆之罪,不可轻纵。皇帝体念元后贤德,推恩以及,免其流放、阉割之刑,家产抄没,全家废为庶人,发往关外。三代以内,不得入朝为官。
索额图一党中,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那蹦跶的最厉害、跟蒙古叛乱贵族、阿日斯兰有直接勾结的,全被定了谋反之罪,判了凌迟。
那孙绍祖接着心裕之力,在九门提督衙门混了个官儿。自是惟命是从的。借着身份之便,替心裕给蒙古那边传过信,又有倒卖、强奸强抢来的良家女子等大罪,也被归到罪大恶极一类里头,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