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那日他在宫里说着自己在来的路上遭遇了刺客,伤了脑子,原本他是不信的,如今看着这信上所写,竟然觉得心口仿若被人挖着疼。
竟是他错怪她了。
将信往袖中一塞,不顾旁人有些惊诧的眼神,急匆匆的就出了门。
他这边快马加鞭地赶去宫里,而另一边的“罪魁祸首”还悠哉悠哉的躺在床上。
绿夏端着新茶进来,嘟着小嘴,有些恼怨的样子。
“公主都这样了,您还不急呢,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替你着急。”堪堪将那新茶当放下,她就恼气地说道。
躺在床上还一边专心致志地检查指甲的叶浮珣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绿夏不一样的情绪,笑了笑,接过那茶喝了一口,叹道:“好茶!”
竟然与她在宫里喝过的那些茶,有过而无不及。
没想到,这萧梓宸也挺回享受的。
“公主!”绿夏急了。
叶浮珣这才将目光悠悠的转向她,看着她嘟起的嘴打趣道:“怎么,谁又惹你生气了?”
绿夏差点没被气个半死,也不再顾什么礼仪体统,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替自己卙了杯茶,一口喝下。
“这个时候也就你还能这样悠哉
悠哉的喝着茶,旁人早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呢!”
叶浮珣撑起身,下了床,信步走到窗前,屋外早就阳光大射,所有人各司其职,纷纷劳物。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绿夏,”她招呼她上来看:“你说,王爷去了哪里?”
“自然是去了宫里。”她有些忿忿地说。
“他自然是去了宫里,可是你没忘记,现在对外宣布的,是我昨天晚上回府的路上遇到刺客,遭人行刺,受了重伤,如今生死不明。”
“所以你现在想要我一个生死不明的人怎么做,是应该出去大肆宣扬那害我的是萧岚欣的人,还是说我是故意作假传播谣言?”她转过身,目光如鹰一般,死死地盯住她。
绿夏打了个寒颤。
曾几何时,公主哪里用过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我自然是知道这些,但公主这样不将万事放在心上的样子,着实是让我担忧。”绿夏小声说道。
叶浮珣噗嗤一笑,转过身,重新看向窗外,他住的是高楼,从这个地方可以直接望见王府的各大景观,甚至可以看见自己生前居住的那个小阁楼。
“绿夏,”她叹了口气:“不是有所动作,才叫真正做
了事的。”
“真正能做成大事,必定是身后悄无声息。”
绿夏似懂非懂。
只是看着她,竟然一瞬间觉得陌生无比,仿佛才是第一天认识她的样子。
那信上写的,自然是自己到了东辰之后,受到的这些苦事。
沈易能来当使臣,身份家室自然不凡,既然他是真心爱玉偲苓的,不如就借他之手,铲除一些害了她性命的人。
如此一来,也算是为了玉偲苓报仇。
沈易啊沈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