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长乐楼,笙歌乐舞,种种乐音真是好听的紧。
然而其中的客人,却没有一个将心思放在取乐上。
锦榻上,坐着一名中年人,英姿挺拔,不怒自威。
想来便是那位苍溪王,拓拔浩言了。
拓拔玉泽一进入,便上前对着拓拔浩言道:“三王叔!你这是做什么!”
拓拔浩言摆了摆手,那些官兵便悉数退下,脸上带着一丝笑容道:“听说你们几个相约来长乐楼小聚。
本王便
提前来此,将此处包了场,顺便见见这位白月小友,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才嚷本王的两个侄子都赞不绝口,如今一看,果真是龙章凤姿,俊逸无比。”
叶浮珣皱眉,也不行礼,只轻笑一声道:“原来三王爷请人的方式是这般大张旗鼓么,白月长见识了。”
拓拔玉泽也没那么好糊弄,方才那些官兵的架势,分明是在扣押犯人:“是啊!白月是我和王兄,还有宋居鸣的客人,三王叔您怎么能这样对他。”
没成想拓拔浩言居然起身微微欠身,柔声道:“抱歉,这只是权宜之计。”
态度好的令人咋舌。
看看这位苍溪王在小辈们眼里的形象倒是不错,毕竟拓拔玉泽对苍溪王的态度上就是可见一斑。
他伸手指向一旁的圆桌,看向叶浮珣微笑道:“白小友,请坐。”
叶浮珣并不知晓白府之事,但对于眼前这位笑意吟吟的王爷却是满心戒备,如今在人家的地盘上也不好放肆,只得和拓拔玉泽一同坐了下来。
侍女端了酒壶上来,拓拔浩言起身接过酒壶,挥退了侍女,又给叶浮珣和拓拔玉泽倒了酒,一边说道:“本王略备薄酒,聊表歉意,还请白小友莫怪
。”
拓拔玉泽握着酒杯,却不喝,他自然不信自家这位三王叔会害他,可身旁这位白月就不一定了。
他看着白月端起酒杯,便疯狂朝着白月使眼色。
然而叶浮珣虽然注意到了拓拔玉泽的神色,却仍旧面不改色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中下毒,倒是半点不怕,但她酒量不好,那酒一入喉,便驱使着体内的灵气,将酒意驱散了大半。
拓拔玉泽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奈何苍溪王就在边上,不敢拉着叶浮珣去找太医。
拓拔浩言打量着叶浮珣,见状笑了一声,道:“白小友真是好胆魄,就不怕这是一场鸿门宴,酒过穿肠么。”
叶浮珣放下酒杯,淡淡道:“白某相信王爷,堂堂苍溪王,掌握沧州王权,不至于对我一个小人物,用这般令人不齿的手段。”
拓拔玉泽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三王叔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拓拔浩言却不理会自家侄子,只若有所思的看着叶浮珣,半晌轻笑一声:“哈……明着褒奖,却暗含贬义,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巴。
听闻白公子学富五车,饱读诗书,何以收留朝廷钦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