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笔老人是其中功夫最为高超的,褚丕不敢将此事闹开,自然不敢让人留难于他。”纪衍诺道,“加之绝笔老人收了《滔滔江水间》,褚丕自认已经说服了他。”
“而那些文人书生因为目睹了褚丕的丑事,离开船舱后就被侍卫杀了扔江里了。”
叶浮珣:“楚王当时把外头的侍卫干掉了,那岂不是没有人知道是咱们杀了褚丕?”
“表面上确实是这样,但若是有心人仔细探查线索,咱们还是有可能会被发现。”
不过,这应当是许久以后的事。
纪衍诺为此留了后手,自是不用担心。
两人乘着马车出了城,行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终于抵达了燕晗山。
燕晗山山名清雅别致,然而到了山底下, 两人才发现这并非那种新奇秀丽的山,而是一座巍峨险峻的高山。
“听说山顶上是有一座古钟,”马夫憨厚一笑,“只不过山顶实在太高太陡,都是没有听过有谁真的登顶,更别说敲响那座古钟了。”
叶浮珣看着气势磅礴高可入云的大山,张嘴结舌:“不是说情人上了山顶敲响古钟,就能一辈子恩爱如意吗?”
马夫抓抓头 :“是有那么一个传说,只不过是千年前的传闻小的便不知真假了。”
看着马夫赶着马车徐徐离去,叶浮珣有种游客被当地人坑了一把的感觉。
她看看纪衍诺:“那咱们还爬山么?”
要想爬到山顶,怕不得爬到天黑。
纪衍诺倒是兴致盎然:“既然来了,自然要爬。”
言罢,拉着叶浮珣的手就往山上走去。
“若是累了,爷背你上去。”
“好。”叶浮珣回握住纪衍诺的手,“咱们走。”
从山脚往上看,云遮雾涌,整座大山的有一大半面积都被云雾所掩盖,只依稀可见山顶葱翠馥郁。
沿途上山砍柴打猎的人不算太少,像他们小夫妻般的确实未曾见到。
两人神情自如地牵着手,边小声说着话,边快步往山上走去。
越是往上,人烟越是稀少。
到了半山腰,竟见一条颇宽敞的山道绕着山往北而去:“这条路通向哪里?”
叶浮珣垫脚张望。
纪衍诺思索片刻:“从方向上来看,兴许可以通向新悦城。”
“哦?”叶浮珣眉微挑,“原来从恩平城去新悦城不止一条路。快看,上边有座凉亭,咱们去歇脚。”
山虽然高,但纪衍诺本身就是身手绝佳之辈,别说爬山, 就是飞跃登顶,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反观叶浮珣,自从跟着纪衍诺练习功夫后,不仅身子康健,而且无论在体能和耐力上都远超普通人。
横竖闲着,纪衍诺索性又教了叶浮珣一些向上纵越省时省力的身法和步法。
叶浮珣学得尽兴,两人几乎是一路半跑半飞地登到了山顶。
“衍衍快看!”叶浮珣在山顶环视一圈,“那边真的有一座古钟!”
早前在山脚下听了车夫的话,她曾一度觉得这山顶的古钟怕不是被人瞎编的,不然的话,为何车夫为何说根本没有听说过有人登顶敲响过古钟?